盛鈺的神態自若,眸底卻晦暗不明,問道:“你幫孟西夷弄學校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怎麼都沒想到過,孟西夷現如今回去上學,從頭到尾都是溫聽許幫她的。

何況,他完全被瞞住了。

溫聽許絲毫不意外,反正盛鈺不可能永遠不知道。他給自己倒杯水,喝了一口說:“我是問過她要不要跟你說,她說沒這個必要,我總得尊重她的意思吧?而且你又不是她監護人。”

“你明知道我跟她的關係。”

“是你說你們又沒在一起過,現在又不在一塊,我也不清楚你想不想知道啊。”溫聽許想到什麼,失笑一聲,“還是說,你覺得是我幫的,你出於男人那點獨佔欲所以你不高興了?”

經過寄書的事,盛鈺清楚溫聽許沒別的意思。

他當下最大的情緒源於他對孟西夷的事毫不知情,而溫聽許是她的幫手。

心中煩悶,怒氣翻湧,盛鈺說:“沒有。”

不過他還是認為這件事不得不讓他多想,“你幫她,總要有原因吧?”

溫聽許正經不少,無奈卻又很嚴肅地問:“我只是幫她重新回去上學也不行嗎?我隨便拿點錢出來可以幫她多大的忙你應該懂的,這是好事,可以說對我對她都一樣。”

“不管怎麼說你都應該和我說一聲。”

這已經是盛鈺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

看在是為了孟西夷好的份上。

“行,”溫聽許妥協道,“這點就當是我做得不對。”

他瞧著盛鈺鬱結難消的臉,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說:“其實說實話你也沒必要來怪我,你要是早替小孟想到這些,還能輪得到我嗎?是你本來沒為她想過不是嗎?你不覺得你要為你們虛無縹緲的以後著想,你只看重眼前的事。”

被分析透徹,盛鈺的眸光冷了冷,不願多說,淡聲道:“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

溫聽許聳下肩,不跟他爭,“那我幫小孟的事,你也不要管了。就算你們在談戀愛,我出於好意,這事也很正常。”

他停頓幾秒鐘的時間,盯著他問:“何況你真的喜歡她嗎?只是有點興趣吧?”

房門被人開啟,溫父一進來看到他倆,下意識地說:“過來玩啊小鈺。”

盛鈺跟溫聽許對視一眼,盛鈺道:“找阿許有點事,現在就回了。”

“不多坐會兒了?”

“不了溫叔,”盛鈺從溫聽許身上收回目光,“我還有別的事。”

他走得快,溫聽許把給他那杯水也喝了,把他知道了的事告訴孟西夷。

溫父過來問:“你們在說什麼,怎麼氣氛不太對。”

“一點正經的事兒,嚴肅點嘛。”

溫聽許意識到盛鈺知道後,可能會去海城一趟。

但也只是猜測一下,畢竟他不是盛鈺,盛鈺心裡到底怎麼看待孟西夷的,他不清楚。

從蔣婄那得到訊息後,孟西夷是隔了三天才看到。剛到週末,有點時間看手機了。

溫聽許也是這時候告訴她的。

兩個星期放的假,就週六一天,週日大半天,晚上就要回去上晚自習。因此孟西夷沒回下沙裡,留在宿舍過,還能專心補課。

上晚自習前一個小時,陸陸續續的學生從家裡來學校。

孟西夷沒事做,早早去了教室。

不一會,外面有個女生找她,是個不認識的人。

到教室門口,這女生說:“你就是孟西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