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鈺回到之前的座位上,臭著一張臉,唇線緊抿,耷著眼皮,眸底死氣沉沉的,就差沒把此刻不悅的心情寫在臉上了。

他一聲不吭地手機丟給溫聽許,端起酒灌了一杯,靠坐進沙發裡,側臉輪廓的線條都是繃著的。

誰看到都能看出他在生氣。

可是氣什麼具體內容,這就不清楚了。

於是原敘和溫聽許對視一眼,問他:“你幹嘛用阿許的手機?”

難不成又以為他倆怎麼了。

這句原敘沒說出來,他補充問道:“你跟小孟怎麼了?”

“別提她。”他冷聲說。

剛好他自個的手機響了,原敘離得近,掃見螢幕上是陳言書的號碼。

盛鈺看了片刻,才接,“什麼事?”

“……是你啊,我打錯了,我本來想找你哥的。”

“你現在找他有什麼事?”

陳言書說:“也不是重要的事,就是我有個藥用完了,我問問他能不能幫我買一下。”

盛鈺跟原敘他倆說了聲,對陳言書道:“我去給你買。”

撈起一旁的外套,盛鈺接著電話,率先走了。

留下原敘和溫聽許,還有一群搞不清情況的人,嚷嚷道:“哎,怎麼這就走了啊?”

溫聽許給他打掩護說:“臨時有點事兒,別管他。”

他去洗手間一趟,回來跟原敘繼續剛才的話題,“盛鈺他倆是不是吵架了?”

“我估計應該是。”

“不過會這樣也不奇怪,現在一個在這,一個在那麼遠,”溫聽許憑著自己的感覺說:“而且我也沒覺得阿鈺有多喜歡小孟,就……好像很隨意。”

原敘聽他這麼一說,激動地拍手,“是不是就像能處就處,不能處就算了一樣?”

還真真切切的,就是這個字面意思。

溫聽許喝了口酒,聽笑了:“那真要這樣,看他挺生氣的,說明小孟是佔上風的那個,真厲害啊。”

原敘也沒良心地跟他一塊樂,樂完又想起什麼似的,問他:“你該不會對小孟有什麼想法吧?”

“這什麼問題?最近有個模特追我,我有點興趣,正忙著呢。”

“我就隨口問問。”原敘沒多提,岔開話題道:“透露一下啊,哪個模特,我認不認識?”

就這個話題溫聽許跟原敘聊了聊,然後原敘被其他人叫過去,溫聽許不樂意動,懶洋洋地靠在沙發裡玩手機。

瞥到時間後,溫聽許去找孟西夷,問她怎麼還在外面。

雖然說對他們來講九點鐘還早得很,可鄉下就不一樣了。

隔兩分鐘孟西夷回覆道:你是盛鈺還是溫聽許。

溫聽許說:阿鈺走了。

但看她的態度,他跟原敘可能才對了。

便又問道:你們兩個吵架了?

孟西夷:不是,不用再聯絡了而已。

這好像比吵架了還嚴重。

但溫聽許的想法,像他跟原敘說的那樣,既然盛鈺的意思很隨性,那他也沒必要多摻和這兩人的事。

只是問孟西夷:你還在外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