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記得提前回來參加,我們挺久沒見了。”盛懷在雲淡風輕中和他較勁,“你說你,如果不惹事,至於去那麼遠的地方麼?你要是長記性了,我可以和爸說,讓你早點回來。”

盛鈺說:“滾。”

然後直接結束通話。

手機沒幾個電了,盛鈺也懶得管。靠在窗邊很快抽完一根菸,急躁地將菸蒂碾滅。

入目的一切都在提醒著他昨晚發生了什麼,他洗漱時,還能看見身上孟西夷留下的痕跡。

他喝了酒後不會出現記不清的情況,正因為如此,和方才那通盛懷打來給他找氣受的電話一混雜,他洗漱的全程都黑著臉。

今天少見的是個大晴天,院子裡經過昨夜的大雨洗刷,捲來一些落葉垃圾,沒人收拾。

盛鈺開了門,想起孟西夷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

院子內的靜悄悄被打破,季明樂從外面急急忙忙跑進來,身後還帶了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老頭。

兩人徑直趕去的是孟西夷的房間。

不到一分鐘,季明樂又出來了。

盛鈺叫住他,“你怎麼在這?”

今天是週一。

季明樂說:“請假了,小孟生病了。”

盛鈺眯了下眼,“她怎麼了?”

“估計昨天淋了雨,所以在發燒。”季明樂還趕著去跟他媽說一聲,語速不自覺加快,“還挺嚴重的,她家裡人又不在,就給我打電話了。”

原本孟西夷只是想讓季明樂給自己找個醫生來,但季明樂一聽她燒得那麼嚴重,就跟老師請了假,也來了。

盛鈺聽完,想到些什麼。

季明樂沒注意,他飛快擱下一句,“我出去一趟。”就跑出去了。

孟西夷的房間裡,她蓋著薄被,臉色通紅,渾身無力地靠在床頭,還在量體溫。

醫生在問她話,她緩慢地回答,當然只說自己昨晚淋了雨。

剛說完,盛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