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六章 約定(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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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非人低語沒有讓他喪失基本理智,甚至讓其對無邊黑暗腐化與身為靈能者註定被邪惡力量所侵蝕產生出一絲潛默抗性。
簡單來說,卡茲姆已可以無視那些蠱惑人心的扭曲非語。
要知道,即便是一名戰鬥智庫也無法避免那些沁入靈魂深處的邪惡低語。
完成任務、進入靜謐室淨滌自身是一名戰鬥智庫日常儀式輪迴。
而能自由行走自由冥想不借助任何輔助神聖儀器的往往都是那些智庫館長以及高階大祭司長老們。
他們要麼是與黑暗融為一體,要麼自身已錘鍊成為個無限容器。
簡單比喻。
靈能是一種力量、靈能也是一種痛楚。
它不是特權卻勝似特權。
能完全掌握自身基因突變所溢位的龐大力量只有一小部分智庫修士能完美做到,並且還能保持絕對理性更為之甚少。
但只要做到任何一點,那怕只是穩定控制自身不用頻繁借用那些儀器來淨滌靈魂包括用神聖薰香來安撫那躁動意志。
那麼這名智庫修士成長起來基本都是軍團中流砥柱,甚者塔尖存在。
可想而知卡茲姆那天賦。
他雖然被痛苦困擾,可他從未進行那些淨滌儀式來緩解每個靈能者所必承受的痛楚。
當然,很大程度上是這名基因突變者那身份卑賤所導致沒有資格接受那些淨滌。
畢竟他不是一名在冊得到大祭司們認可的修士,背後也沒有龐大的資源家族。
正如世間從出生開始那一刻就決定命運一樣。
機會是爭取的、機會也是無情的。
卡茲姆在這破敗遺棄修院徘徊不知幾個晝月。
有時候他無比渴望希翼之光能照耀自己一次。
那怕一次也好。
只可惜無數個虔誠夜晚換來的都是死寂。
尤其是當帝冠隕落的訊息驚世那一刻,卡茲姆患得患失短暫失去過方向。
他的那份痛苦與平常人無異。
前去悼念、前去悲懷。
只不過相比其它人,卡茲姆的身影顯得格外落寞。
就像是被拉長的影子。
它無限仿徨,它無盡迷失。
猶如渾渾噩噩行屍軀殼的卡茲姆走在一條他記憶之中最為深刻的道路上。
是的。
他又回到這個等待希翼救贖的棄地修院。
或許源於那份偏執,又或許源於求生的慾望,這名飽受可怖痛苦折磨的可憐基因突變者選擇性無視默化那些外來衝擊。
卡茲姆宛如一個守護契約之人,雖然這個契約是他自己潛意識認為。
也可以說是約定。
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那潛意識到底是如何執化。
無人理解、無人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