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這忘情天書的‘風流’一式加持,清風拱托,眾人掠行的速度快疾了許多。

風亦飛隨著飛掠,思索了下,傳音給棠梨煎冰菓,“美茹,有空沒?”

棠梨煎冰菓馬上回復了過來,“有的,怎麼了?”

“幫我找溫老問下,他之前說了要給我煉製一種解毒靈藥,看看他煉好沒,我寄張手諭給你,藥弄好了的話幫我郵寄過來。”風亦飛說完,就開啟郵箱,一邊掠行,一邊書寫手諭。

沒這東西溫老可不會聽美茹的,要煉好了藥先拿到手,說不準還能派上些用場。

“好。”棠梨煎冰菓一口答應。

蓋好印章,將手諭郵寄了過去,不多時,就已出了恆山,找回了血河車。

車中寬敞,幾人一起進入車廂也不顯擁擠。

任狂讓方歌吟與其面對面的盤膝坐下。

驟然出手疾點,方歌吟措不及防,一下就被封住了穴道,僵在當場,話都說不出口。

桑小娥大驚失色,想要撲前,卻被唐方一把抱住。

她是很淡定,有蕭秋水在側,哪會出事情。

“任前輩,這是何意?”蕭秋水自是來得及阻止的,只是見任狂並不是要傷害方歌吟,才沒出手阻攔。

風亦飛也覺得奇怪,不知道任狂為什麼要制住方歌吟。

任狂道,“方兄於我有救命大恩,我怎能看著他愛子遭難,此番便是要以本門化血奇功,將歌吟血脈中的厲毒盡數匯入我體內,以身代之。”

“那任大哥你要中了毒的話,你怎麼解?”風亦飛問道。

任狂沉聲道,“要毒力散發,自然是非死不可,點他穴道,就是怕他不願行此策,方兄因我的過錯而身死,任某自當要以命償還。”

蕭秋水聽得皺眉,卻又不好發話攔阻。

方歌吟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滿是急切,可根本說不了話。

想要朝著桑小娥打眼色,但桑小娥緊咬著下唇,低下了頭,不與他目光交接。

風亦飛趕緊道,“我練的先天無相不怕毒的啊,任大哥你把那毒轉到我身上不就好了。”

之前就讓蔡狂試過把唐仇施在梁養養身上的‘冰’給轉移過來,順利得很,還學了蔡狂一個御使內息的運勁法門呢。

蕭秋水接話道,“燕老前輩所創的先天無相確是神異非常,不為外邪所制,確是個辦法。”

聽蕭秋水這麼說,方歌吟眼中登時流露出了喜色。

任狂卻是搖頭,“不行的,唐姑娘方才已說了,歌吟中的毒已混入血脈之中,不是侵及經脈,除非你能學我們血河派的化血奇功,才能施為,可是以風老弟你如今的狀況,再學這功法,反會害了你,我怎能做這等事。”

風亦飛身上的封禁就是蕭秋水有份下的,他是一清二楚,嘆息道,“的確,風兄弟已是不能再妄自修習另外的心法,否則必定會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可是......”風亦飛還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任狂就這麼死了。

任狂打斷道,“我意已決,不必再勸!”

說罷,就抓住方歌吟的雙掌,在掌心劃破了道口子,讓鮮血汨汨流出,他自己手上也是依樣施為。

做完這事,才與方歌吟掌心相抵,閉上了雙目。

湛藍的光芒泛起,從他身上流轉到了方歌吟的身上。

光輝映耀下,兩人的手都顯得通透了些,經絡血管分明。

任狂披散的白髮如鐵戟般突突彈起,能看見他們掌心相抵處又浮出了一片血光,反覆流動。

他倆的血液似是交融在了一起。

風亦飛心中鬱郁,卻是無可奈何。

“叮”一聲系統提示,有郵件寄了過來。

是棠梨煎冰菓發過來的,就短短的一句話,藥煉好了。

附件是一個小瓷瓶。

風亦飛取出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