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過除夕

終於來到祭祀時刻，說不上有多正式，但是跟現代祭拜先人，道新年差不多，頂多是女性方面的規矩多了些，林婉婉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入鄉隨俗，主要就看著父子三人忙活。

瞥了一旁站著的孟大叔，林婉婉扯了扯嘴角，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孟大叔還有偷看男人洗澡的癖好，孟大叔該不是喜歡男人吧？因為抵抗不了世俗的壓力，所以才獨自到桃林村這塊偏僻的地方來避世？想想還是有這種可能的。

孟大叔自然能意識到林婉婉偷去的怪異目光，臉色一僵，難道他們偷聽的事情被發現了，頓覺得老臉無光。只是妮子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難道他又想錯了？迷惑的撓撓後腦勺，他現在可是沒有膽量去回瞄妮子，完全是心虛在作怪。

於是，多個“美好”的誤會就這麼產生了，以至於後來聽到妮子偷偷問他是不是喜歡男人，差點鬱悶的撞牆。

站在兩人之間的賀子言，只覺得上空飄過的空氣有些冷，完全沒有意識到師父和婉姨之間的不對勁，只不過小腦袋還是左看右看的撇了幾下。

到了祭拜的末端，林婉婉將準備好的鞭炮拿出來，交給姜家銘，示意他出去放鞭炮，本來這是這裡沒有的習俗，只不過林婉婉堅持，姜家銘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也就隨她去了。

鞭炮放於院門口，用一根竹竿支起，當姜家銘拿著火柴棒子點燃時，一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響起，好一陣子才歸於平靜。

聽著鞭炮聲，最高興的莫過於三個孩子，蹦蹦跳跳的，雙手捂住耳朵還忍不住偷偷去看，連孟大叔臉上也堆起了笑容。

林婉婉亦揚起滿意的笑容，這樣才叫過年，熱熱鬧鬧的，沒有春晚和煙火的除夕，若是再沒有鞭炮聲，她真不知道該怎麼捱過。

放完鞭炮，一家人關上院門，將該撤的東西撤下，再把晚上要吃的飯菜擺上桌子，林婉婉還特意取了兩罈子的美酒和事先榨好的蘋果汁出來，可把一老三少給高興的。

三個孩子其實早前就喝過林婉婉釀的果酒，度數非常的低，不醉人，這一次的萍果汁他們還沒有喝過，所以一拿出來就給盯上了，林婉婉笑著給他們一一倒上，連孟大叔也要了半碗去嚐嚐。

“妮子，原來蘋果還可以這麼吃，還真是稀奇，不過味道不錯，感覺比蘋果還要好。”孟大叔不吝嗇讚美道，又向林婉婉要了半碗。

“孟大叔，你要是喜歡就多喝點，家裡可有不少水果存著，晚上再給你們做其他的果汁。”說著將孟大叔的那碗滿上。

“真的嗎？”孟大叔兩眼放光，還有其他，他還以為只有這一種呢，這算不算是意外驚喜，見林婉婉點頭，笑眯眯的說道，“那老頭子可就等著了。”

“我們也等著！”三個孩子相視一眼，都看到各自眼中的驚喜，紛紛大聲應和道。

“行，都坐下吧，不會少了你們的。”反正她有榨汁機在手，家裡這幾個人也不會去深究這些東西，她也很高興做些他們沒有吃過的東西給他們嚐嚐。

姜家銘坐在林婉婉的旁邊，見大家都對蘋果汁比較喜愛的樣子，也好奇的向林婉婉要了一點嚐嚐，甜甜的不膩，還有蘋果的味道，真好喝。以前他都不敢想像能吃到這樣的東西，這一切都是因為媳婦，媳婦有秘密他尊重，他會保護好媳婦的。

“媳婦，再給我倒一點。”姜家銘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林婉婉說道，對於搶孩子的蘋果汁，他還是有一點心理負擔的。

“……行！”也沒說一點，直接就給他滿上，眼睛看著放在一邊無人問津的美酒，有些可以的嘆息，感情她珍藏的好酒還比不上普通的蘋果汁，太打臉了有沒有？雖說蘋果汁是出自於她手，可是這不能比啊。

蘋果汁太受歡迎，一下子就被幾個人喝完，林婉婉找著藉口出口，直接拿了一大罈子過來，這是讓他們喝個夠的意思，至於她則是悠悠的喝起酒來，這滋味可真是好。

姜家銘見媳婦喝酒，眉頭忽然一皺，低聲的在林婉婉耳邊說道，“媳婦，少喝點，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林婉婉聞言點頭，“放心，我有數。”長夜漫漫，還要守夜，她自然不會喝醉去，何況她如今的酒量比起先前可是要好的太多，哪有那麼容易喝醉。

後面，孟大叔聞著酒香，終於把視線轉移到兩罈子美酒上，不客氣的自個兒倒了一些嚐嚐，他老頭子雖然對美味情有獨鍾，但是碰到好酒也是會貪幾杯的，只是他的酒量有那麼一點不太好。

一頓飯吃到天黑下來，飯菜早就冷了，若不是地龍燒的暖，怕湯都凍成冰渣渣。

飯後的殘局，林婉婉再次難得清閒的交給姜家銘也處理，碗筷只是比平日多了幾個，收拾起來倒也沒有多費勁，而且他本人甘之如飴，就更沒有幸苦一說。

這邊的團圓飯吃舒坦了，姜家老宅的團圓飯可就有點小問題，三房一家不上門實在打他們臉，就是大房也只是過了禮便離開，這可以說是老宅有史以來最為冷清的一個除夕夜。

更糟糕的是，方氏沒有林氏的賢惠，也不會像林氏那樣會張羅，平日裡吃吃也就算了，放在除夕夜委實有些上不得檯面，老爺子的臉色全程是黑的，其他人也不敢這個時候招惹是非，私底下卻把三房給恨上了，認為這都是三房的過。

此時，桃林村東邊的宅子裡，一家子老小大眼瞪小眼的，完全沒有想到老宅的人又把他們給惦記上。

林婉婉這會兒正惆悵著，難道真讓他們乾坐一晚上到清晨嗎？這絕對是她有史以來過的最無聊的一個除夕夜，要是有紙牌在就好了，還能打發打發無聊。

想到紙牌，林婉婉有想過做一副紙牌出來耍耍，只是紙太薄不行，其他也找不到東西來代替，還有是她空間裡面也沒有這東西。這麼一想，林婉婉便更喪氣，努力的回想著以前的除夕夜她都在幹嘛，有什麼是可以搬到這個古董的年代來做的？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什麼了，誰讓她的童年並沒有那麼多歪歪繞繞的東西，這也是沒有辦法。

後來還是孟大叔講了幾個故事，姜家銘拿了兩個毽子出來，才勉強度過了上半夜，夜宵吃的是水餃，下半夜基本都是在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