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為她好,她領情,也沒有出口反駁。

說到後來,林天賜嘴幹了才停下,見閨女虛心受教,滿意的捋捋並不存在的鬍子。

林婉婉看到嘴角一抽,爹,您老這是在捋空氣嗎?

林天賜感受到目光,尷尬的手一頓,訕訕放下,把腦袋撇向一邊。

林婉婉不敢笑也不敢言,索性撩起窗簾子看外邊,熟悉的地方,看來離家不遠。

天空中開始飄下雪花,洋洋灑灑的,十二月份的最後一日,終於迎來了冬日裡的第一場雪,也是林婉婉到了這個世界以來見到的第一場雪,很美。

王虎加快了趕車速度,打算在雪下大之前將林婉婉父女倆送到。

地裡的姜家銘見下起雪來,趕緊躲到家裡去,一邊又擔心起媳婦來,不知今日還回來不,不管回不回來,他都打算燒下一大鍋熱水,同時將東屋的炕燒熱,然後等著媳婦回來。

就在他望眼欲穿的時候,一輛馬車駛入他的眼簾,大聲喊到,“回來了,回來了……”聲音明顯帶著興奮激動。

聞聲,祖孫三人立刻從屋子裡出來。姜家銘本想衝上去,也被薛氏給攔了下來,這還下著雪,哪能這麼魯莽,瞧女婿的樣子,還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不好打趣女婿,閨女那兒就不一樣,薛氏樂呵呵的想著。

等馬車進入宅院,王虎從馬車上跳下來,姜家銘便迫不及待走上前去,伸出手,一臉激動的表情在看到林天賜後,僵硬在邊上。

林天賜還以為女婿怎麼了,詢問的目光落到薛氏身上,薛氏頓時笑開了,這猴急的,結果出來的是她家老頭子,她理解女婿這會兒多受打擊。

等姜家銘回神過來,林天賜已經不爽的爬下馬車,冷颼颼的眼神一個又一個的往姜家銘身上丟,姜家銘簡直想哭,他怎麼就得罪岳父大人了呢。

林婉婉出來看見怪異的場面,頭頂問號,這是什麼情況?她娘笑的眼淚都出來,旁邊兩個兒子一臉懵逼,她爹又黑著個臉,姜家銘喪氣的垂著腦袋,王虎憋笑的面部抽搐,她現在也很懵逼,誰來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跳下馬車,讓幾個男人把馬車裡的東西搬下來,林婉婉自己則是拉著她娘進屋,問方才的事情,還被她娘給打趣了一番。得,早知道就不問了。

一會兒的功夫,姜家銘跑進來,“媳婦,東西搬好了。”

在薛氏的熱辣目光下,林婉婉硬著頭皮拉著姜家銘出去,先把車錢給結了,本打算留王虎吃完飯再走,倒是王虎自己要趁著雪小趕回去,他們也就沒在多挽留,剛好薛氏中午做了餅,塞了幾張給王虎。

送走王虎,林婉婉把東西整理出來,薛氏見了嚇一跳,“閨女,你這是把人家鋪子都給搬來了嗎?”

“誰說不是,你閨女進了鋪子,簡直跟個強盜似的,沒讓她洗劫一空已經算是好的。”林天賜不嫌事大,一個勁的跟薛氏嘮叨。

然後林婉婉光榮的又被她娘薛氏給教育了,不過這事姜家銘不知道,還以為媳婦做了什麼讓岳母不高興的事,一個勁的替林婉婉求情。

教育完了,薛氏還是很高興的收下閨女買的東西,閨女買的她能不喜歡嗎?主要也是怕女婿會有什麼想法。

這件事情,完全是老兩口想多了,姜家銘已經走在妻奴的路上,只要是媳婦想做的事,他舉雙手雙腳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