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調侃的話語,戰明嫣倒也不惱,“我要是有瞬間移動,那還叫你來幫忙。”

“戰明嫣,你傻不傻,誰讓你替本少擋了,他要是拿著匕首和槍,你小命都要保不住了。”白玦伸手敲了下她的腦袋,吐槽道。

那個刀疤男根本傷不了他,收拾他就像碾死只螞蟻般,他倒是沒想到戰明嫣這個飛機場竟然會衝上去替他擋住那一擊。

戰明嫣鼓著腮幫子,瞪他,“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想那麼多,是我讓你來幫忙的,要是你受傷了,我豈不是要欠你天大的人情。”

她嘴上是這麼說,心底想的卻是另一個答案,她不想他受傷,害怕他受傷,所以她根本沒考慮過自己會不會受傷,當時腦海中唯一的想法便是隻要他安好。

“這麼怕欠我人情?”白玦目光深邃地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痕。

“當然了,你這花孔雀的人情最難還了。”戰明嫣眼底閃過一抹不自在,躲開他的視線,說道。

白玦摸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問道,“怕欠我人情,怎麼還打電話向我求助,怎麼不給桑妮他們打電話,嗯?”

戰明嫣一噎,輕咳兩聲緩解自己的尷尬,“桑妮的電話打不通,所以我才給你打的。”

“是嗎?”白玦將信半疑地看著她。

“當然了,要不是桑妮的電話打不通,還有我人生地不熟,我才不給你打電話呢。”戰明嫣狂點頭,語氣肯定地道。

這話說得,她自己都差點信了。

白玦,“看來給我打電話似乎很為難你啊?”

“你知道就好。”戰明嫣道。

“既然這樣的話,我幫你解決了那幾個地痞流氓,你幫我擋了那一擊,我們算是扯平了,這樣你也不用擔心欠我人情了。”白玦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道。

扯平了?

戰明嫣眼眸一暗,心情變得低落。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們不會再有交集了是嗎?

是啊,她和他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扯平了也就該散了。

兩條平行線怎麼會有交集呢?

呵,是她妄想了。

“戰明嫣,不用欠我人情,你不高興嗎?”

白玦的聲音響起,拉回她跑遠的思緒。

她擠出一抹笑容,“當然高興了,不用欠你這隻花孔雀的人情,我幹嘛不高興。”

白玦是誰,洞察人心也是一把好手。

他定定地看著戰明嫣,眸間掠過一抹深意。

放在一旁的手機忽然振動了下,戰明嫣看了過去,是白玦的手機在響。

這個點還有誰會給他打電話?

難道是酒吧那些女人?

看見他拿起手機,唇角揚起的笑容刺傷了戰明嫣的眼,她收回視線,轉頭看向窗外。

一彎皎月倒映在她的眼底,她忽然有些想家了。

“讓我去接駕,你面子倒是夠大的。”白玦翹著二郎腿,低沉的聲音夾著幾分笑意。

“去我那住也不是不行,說好了,要交房租的。”

電話那頭,簡洛剛剛走出機場,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拉著行李箱,“交個毛線房租,一毛錢都木有,趕緊給我滾過來接駕,小爺晚飯還沒吃,記得給我訂份宵夜。”

白玦氣樂了,“想吃宵夜,沒有,接駕更別想了,麻溜的自己叫輛車直接去我那裡,大門的密碼還是原來那個。”

不管是簡家還是索法羅家族,在瑞士的房產和酒店可不少,他隨便找個窩都能住,想讓他去接駕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