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明嫣暗自叫苦,語速不帶喘地道,“媽,真的就是個誤會,他昨晚來找我,然後淋了點雨發燒了,他的車壞了,所以我就給他找了藥片給他吃,他睡裡面,我就睡這沙發,除此之外我們什麼都沒有。”

“這麼巧?”呂慧明顯不信。

“嗯嗯,就是這麼巧,不信你去摸一下他的額頭,他還有些低燒。”戰明嫣小雞啄米地點頭。

呂慧問,“那你這麼不送他去醫院?”

戰明嫣噎住,白玦替她說道,“伯母,昨晚大半夜,我又暈在門口,下著雨明嫣也不方便送我去醫院,所以就收留了我一晚。”

“大半夜?”呂慧看他,“大半夜你來找我家嫣兒有什麼事?”

“沒什麼,就他給我送個東西。”戰明嫣怕白玦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搶先說道。

“我沒問你。”呂慧道。

噗--

扎心了,老媽。

戰明嫣朝著白玦使眼色,示意他別亂說話。

思索了會,白玦臉色驟然變得嚴肅,不見平常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伯母,我喜歡明嫣,我之前做了一些犯渾的事,所以我現在在努力讓她原諒我。”

周遭一片寂靜,僅剩風鈴搖曳的聲響。

戰明嫣詫異地看著玦,粉唇輕張。

呂慧餘光看到自家閨女吃驚的表情,視線在他們兩人之間遊移著,“白玦,你喜歡嫣兒?”

“嗯,我喜歡她。”白玦堅定地道。

呂慧幾不可見一笑,“嫣兒,你呢?”

“不喜歡。”戰明嫣低著頭,悶聲道。

喜歡過,也痛過了,她不想再痛一次了。

白玦聞言,心情跌到谷底深淵。

“白玦,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誤會,我也不過問,不過我只有嫣兒這一個女兒,我不想讓她受到傷害,如果你不能保證能愛她一輩子,那麼抱歉,我不贊同你們在一起。”呂慧握住戰明嫣的手,慢條斯理地說道。

白玦站直身子,朝她鞠了個躬,聲音低沉地道,“伯母,這輩子我只認定戰明嫣一個人,就算她嫁給別人,這輩子我也不會再娶。”

承諾不輕易許下,一旦說出,便是一生。

戰明嫣和呂慧都被他的話給驚到了,戰明嫣眼底難掩震驚之色,發不出聲音來。

白玦抬手扯下脖頸上的項鍊,把串在項鍊上的戒指取了下來,直接帶在自己左手的尾指上。

“戰明嫣,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你不嫁給我,我就單身一輩子。”他舉起左手,讓她清楚地看見他尾指上的戒指。

沒有她,單身一輩子又何妨。

更何況本來就是他錯在先,就當做拒絕了她兩次表白的懲罰吧。

“白玦,你……”簡約奢華的戒指印在她的眼底,戰明嫣被他的話震撼到了。

白玦勾了勾唇,露出邪肆的笑,走過去蹲在她的面前,然後拉起她的手,把項鍊塞進她的手裡。

“這個給你,等你什麼願意原諒我了,這枚戒指隨時等著你。”他仰頭看著她,嘴角噙著她熟悉的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