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還不信!”林思平指著他“你”了半天,又湊近了沉聲道,“本來我也不信,可前幾日我的探子從城外來報,在大營中見到了蘇凜本人,他是誰的人,不用我多說吧?”

蘇凜曾是永王麾下副將,但其實他是李研的人,當年也正是他反咬永王和蕭太妃一口,才讓永王之亂平定得無聲無息。

經此一事,蘇凜深受聖上信任,他所領的京城守備司是聖上嫡系之一。

“坐以待斃,可不是你林思平的作風。”楚莫盯著那個藤編鳥籠,緩緩道,“這黃雀,可還想帶給你兒子?”

“哼,”林思平端起茶,輕啜一口,“我一個人……自然是有辦法脫身的。”

他也有自己的探子和暗衛,幾十個人護著他一人,要想突圍出去也不是沒可能。

“脫身以後呢?那人會讓你活著回長安?”楚莫“嗤”了一聲,“就算你僥倖回了長安,齊州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圓過去?大理寺少卿還做不做了?”

那幕後之人必然會將犯上作亂和屠城的帽子扣在楚家和齊王府頭上,林思平知曉此事內情,必然是那人最不放心之人,要被殺人滅口。

怎麼說他都脫不了干係,要麼在齊州跟著楚家一起被屠,要麼回到京城等著治罪,最後都是一樣的結果。

“我就不信他們能瞞天過海了!”林思平忽然憤怒地一捏拳頭,“齊州雖是彈丸之地,也不是說屠城就屠城的!本官雖是暫代這縣令,也不會讓他們為所欲為!”

“哦?”楚莫讚許地看了他一眼,“那你……打算怎麼做?”

林思平眼珠子轉了轉,又朝楚莫一拱手,“此事……自然還需楚少卿相助。蘇凜手裡有兵, 咱們胳膊拗不過大腿,只有……借你手裡的兵一用。”

楚莫與林思平平級,他也不是武將,手裡也沒有兵權。但是這些年來,楚莫一直在培植自己的爪牙,林思平這麼機靈的人兒,估計也知道幾分。

可他手裡的多是殺手勢力,人數不能與蘇凜的正規~軍相比。

楚莫低頭飲了一口茶,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你先說說,那楊波的背景。”

“楊波年近六旬,四五年前還在長安,上半輩子都在齊王府裡做管事,大約是三年前從長安來的齊州。”林思平看似混日子,其實該查的都去查了。

“三年前?”玄衣男子低頭思忖了片刻,又問道,“可知道他為何放棄長安的榮華富貴,來到這偏遠的齊州?”

“或許……就是不想給人看家護院了吧!長安富貴的人太多,楊波這樣的只能算是個體面的下人,”林思平不以為意地逗著籠中鳥雀,“可來了齊州就不一樣了。聽聞他帶了一筆錢財來,又是買田、又是買地,還買了幾房妻妾,生兒育女,這對一個老頭來說,也算是……安度晚年了吧?”

“林少卿這日子……過得也不錯啊,又是種花又是養鳥的,”楚莫聽著“嘰嘰喳喳”的鳥叫有些煩,調侃著問道,“怎麼著?也想呆在這齊州安度晚年?”

“誒,問離!你又說笑了,”林思平連忙抽回正在籠中逗鳥的小木勺子,“但凡有個法子能讓我逃出生天,我才不會呆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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