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客金身閃耀,伸手撕掉上半身已經淋溼的衣衫,敲擊胸口一下,是鋼鐵相擊的“鐺鐺”聲,震得天幕落雨一停。

徐升與老瞎子看著陳九,面色越漸凝重。

也不知是不是這青衫客那日藏拙了,他的武運竟然又有精進,且最為棘手的,還是打不死他,想要打暈,又難得下手。

兩人衣衫隨風雨飄搖,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淮水邊上,悄悄溜來一位錦繡男子,看著三人打架,不屑搖頭,“小打小鬧。”

可他看清那武運之後,立馬驚駭,再看向凝聚武運那人,嘴巴微張,怔了一會兒,沉思苦想。

想著自己要不要試好一番,幫一下這體修,討好陶道友,抱抱大腿。

如何去試好,這又要好好想想了。

更何況他又想起了修士間流傳甚廣的一句老話。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馬九萬沉吟片刻,覺得人這一生吧,得有點追求。

他看了看陳九的身影,感嘆一聲,隨即整理了一下儀容。

隨著徐升與老瞎子朝陳九出拳之際,馬九萬身軀一晃,揮袖打退徐升,一指點退老瞎子,同時大喝一聲。

“休傷吾爹!”

陳九身上拳意凝固,一臉懵的看著他。

馬九萬轉頭笑著邀功,“您說對吧,爹?”

舔,就嗯舔。

老瞎子面色驚異,大喝道:“馬九萬!”

徐升聽聞時,面色同樣驚駭。

這位天光州有名的元嬰修士,為何會出現在這?

馬九萬面色一正,“啥馬九萬,別亂說,我可不認識,我姓陶,陶李是我爺爺,你們怕了沒?怕了就快滾。”

老瞎子面色沉重,“馬宗主,莫要在這插科打諢,耽誤我無弦山做事,不然我們宗主可與您有話要說。”

馬九萬臉色茫然,“啥啊,啥啊,聽不懂,你們要打我爹,還不許我出手了是吧?”

老瞎子臉色陰沉,“這年輕人是你爹?荒謬!”

馬九萬坐在天際,一臉無賴樣,“剛認的,不行?”

他又扭頭看向陳九,“是吧,爹?”

陳九笑了笑,“給爺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