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熊都挺高興的。

一柄飛劍突然攪局,直入熊妖頭顱,徑直攪碎。

一行五人緩緩走來,隨意言語。

“這深入山脈七十里的地帶竟然還有修士敢一人而行,實屬罕見。”

其中一位華服佩帶男子收了飛劍,不屑一句,“送死罷了。”

身旁頭戴玉冠的男子笑道:“如今這般模樣,倒也確實是送死。”

一旁白裙女子蹙眉,“竟然遇見了,還是救一下吧。”

玉冠男子笑道:“郭笛妹子不愧是百藥門高徒,果真是醫者仁心,遇見啥不知底細的人,也要去救上一救。”

完完全全就是譏諷反話了。

白裙女子郭笛瞟了他一眼,沒搭理這在城中出了名嘴貧的蔣豐,徑直朝著癱瘓在地的那人走去。

玉冠男子蔣豐也無所謂,眼神不時悄悄瞅下走在一旁的一位羅裙繡蝶的俏麗女子。

自己此番主動請求前來,多是為了這女子。

他又瞄眼瞟了一眼那位華服佩帶的準劍修。

這一項冷言冷語的宋洪修竟然也主動請求前來,且一路上與羅裙繡蝶俏麗女子言語頗多,想來也是個有想法的。

一想到這,蔣豐便惱火,不禁又看了走在最後邊的中年黑衫漢子一眼,便感到有些欣慰了。

還是胡奔兄弟最好,一心痴迷於武道,不爭不搶,是真好。

五人緩緩前行,白裙女子郭笛走在最前邊,看見那倒地之人,不禁深深皺眉。

傷得太重了,滿身血痂已經凝固,臉上更是覆蓋鮮血瞧不清容顏,一襲衣物早已被血液浸透,染成暗紅,好在其胸腔心脈處還在緩緩跳動,吊著命。

郭笛趕忙上前,先喂其吃了顆豆粒大小的丹藥,又在陳九胸腔處施展靈力促進心血流暢。

陳九虛弱咳嗽兩聲,一些累積在咽喉的暗紅淤血被噴出,睜著青眸,怔怔看著頭顱已經被攪碎的熊妖。

郭笛一邊為其療傷,一邊對其安慰道:“你放心,這熊妖已經被我們斬殺了,不會再傷你了,安心療傷即可。”

陳九皺了下眉毛,郭笛看在眼裡,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了。

許多修士進入山脈中,被妖獸重傷,僥倖留下一命後,便都會在心裡留下創傷,以至於一些修士渾渾噩噩度過十年,等著時間一到被崆峒秘境送出去。

她看了看錶情木然的陳九,微微嘆氣,應該也是心理受到了創傷吧,又一可憐人。

陳九閉眼冥想,心中也微微嘆氣。

還擱這惦記他那熊掌了。

其餘四人走近了,見到陳九這番傷勢,也是皆皺眉,覺得這男子還能吊著一條命不死,實屬不易。

其中羅裙繡蝶的俏麗女子瞧了陳九一眼,身子突然一僵。

一旁的蔣豐瞧了,關心擔憂道:“畫屏,咋呢?”

身為三境瓶頸劍修的宋洪修也皺眉轉頭,不知發生何事。

俏麗女子身軀顫抖跑到陳九身前,淚流不止,低聲不斷輕呼。

“陳公子,陳公子……”

陳九微微皺眉,想著自己還沒死,這人咋就跟哭喪一樣?

真不吉利。

俏麗女子見陳九有動靜了,趕忙從儲物法寶內拿出一顆品秩極高的療傷丹藥,小心翼翼送入陳九嘴中。

丹藥在陳九嘴中化為道道療傷靈氣,通往四肢百骸,迅速活血化瘀,斷骨接生。

蔣豐在一旁已經看傻眼了,什麼意思,咋就突然冒出個這麼強的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