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有感應,身體隱隱作響,雖氣血匱乏,五臟衰落,但其中已滿是拳意,欲隨意氣噴湧而出。

拳意湧出時,便是四境。

且應該是極強四境。

所以這次便不能死,至少不能如此隨便去死。

他要溫養拳意,充斥周身,不斷壓縮,等到不能再壓縮時,再一股溢位,突破瓶頸,直入四境。

現在便要苦一些自己了。

這些日子,他時常步伐蹣跚的走上城頭,往往還不能一股子氣走完,等坐下來歇息一會兒,再慢慢繼續前行。

城頭修士大多是認識陳九的,也很好奇這陳小人為何成了這般要死不活的虛弱模樣。

再聯想到前些時日城北與城南一脈有人出賞金懸賞這陳小人的行蹤。

具體如何,便有人猜測而出,譏笑道。

“這陳小人該是不知死活,哄騙了城北和城南一脈的某些大人物,被其打成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有人附和。

“這位大人還是下手輕了些,要我說,就直接打死,找處沒人地埋了,以絕後患。”

此番言語多是心狠手辣的修士所言。

有些心腸軟的女子修士,不忍直視,哀嘆一聲,會來給陳九送些補充氣血的低階丹藥。

陳九倒是好意思,接過丹藥,蒼白臉上強撐起一抹笑意,“謝過姐姐。”

女子便面色羞紅,好心囑咐一句好好養傷,隨即羞澀快步走遠。

城頭青衫客這副悽慘的落魄模樣,倒又成了城頭獨特景象,引得女子傾心。

女子城頭看青衫客,男子便在城頭看女子。

一環接一環。

陳九臉皮也厚,腆著臉對幾位女子修士親熱得叫著姐姐。

那幾位女子修士應該是大宗子弟,出手闊綽,經常打賞陳九大筆子鼠錢。

陳九收了錢,蒼白麵龐笑臉盈盈,嘴巴像抹了蜜,趕忙謝著幾位女子。

遠處看女子的男子修士就不樂意了,氣得牙癢癢。

紛紛在心中咒罵這陳小人為何不死,現如今還吃得軟飯,真是引人唾棄。

不管男子修士如何想,陳九的生意倒是日漸火熱,成了城中名副其實的靠臉吃飯第一人。

閒來無事時,他還會靠在城牆邊上,伴著明月秋風,哼些前世小曲。

許多女子修士便愛聽陳九哼曲,經常給他大筆賞錢,要他哼上一段。

陳九收錢辦事,哼曲時,四周女子便高聲歡呼。

陳九這幾日天天都去的很早,回得很晚,賺了不少子鼠錢,在城中租了一處客棧,與少年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