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祈洗了洗鼻涕,堅定點頭道:“沒問題的,這兩年我都是一個人過的,謝謝陳先生。”

陳九擺手,咧嘴笑道:“謝倒是不用謝,我也沒做什麼,舉手之勞罷了……”

“你以後要是覺得生活太難了,可以去江邊找一個蓑衣老頭,報我的名號就行。”陳九仍是擔心道。

畢竟顏祈如今也才十幾歲的年紀,又是女子,想要獨自生活下去還是有些難度的。

顏祈擦乾眼淚,神情緩了過來,再次朝著陳九鄭重鞠躬,“謝……謝謝陳先生。”

兩人再之後揮手道別,陳九看著顏祈離去的背影,不僅感嘆。

“真是個有禮貌的小姑娘呀,素質都快趕上我了。”

陳九自認自己是這個天下為數不多的高素質人才之一,例如會親切的稱呼老頭兒,帶著老頭兒喝酒,下棋最多隻悔棋九十九次,絕不多悔,飯堂絕對和公廁修在一起,邊吃邊拉,體現便民……

等等事蹟,無不說明陳九的素質自高。

陳九感嘆一聲,“吶,今天也要變得更好呀。”

坐在江邊的舟劍客突然打了個噴嚏,背後一冷,總感覺自己被人惦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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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城內的生活讓陳九久違的感受到了閒暇生活,和最開始的清風城有些相似,每天吃了飯沒事就在岸邊閒逛,晚上再和舟劍客隨意對飲個兩百斤,不把這老頭兒灌醉不罷休。

舟劍客雖是元嬰,但在不可以避酒的情況下還是承受不住陳九的硬灌,醉了後就會驟然站起,學著以往看見的女子舞蹈胡亂擺動。

陳九在一旁有些醉意,但仍然未醉,大笑問道:“老頭兒你這是跳得啥呀?”

老頭胡亂扭著身子,朝陳九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呀,羞澀笑道:“這是霸王別姬,咿呀!”

陳九笑著站起,搖頭道:“你這不行,看我的。”

陳九說著便開始扭動胯部,前後聳動。

舟劍客看得一愣,“你這是什麼呀?”

陳九笑道:“這叫騎馬舞。”

“馬呢?”舟劍客不解。

陳九也是有了些醉意,被舟劍客這一問晃點住了,停住動作,開始坐在岸邊思考馬呢?

而完全醉的舟劍客已經開始扭起胯來,興致高漲。

不遠處有孩童在看。

舟劍客一愣,隨即趕忙停住動作,醉醺醺的朝孩童擺手笑道:“小孩子不能看,天要黑了,快回家去。”

小男孩點了點頭,然後一邊頂胯,一邊高聲吶喊朝家蹦去。

屬於是舞蹈奇才了。

岸邊獨留頂胯的舟劍客與思考馬在哪裡的陳九。

直到第二日正午,醉醺醺的兩人才從小舟之上昏沉醒來,舟劍客尿急,站在小舟上便開始宣洩,水聲滔滔不絕。

陳九好奇問道:“尿不盡是吧?”

沒想到舟劍客還有男性疾病。

舟劍客轉頭,神色蕭索憂愁的看著陳九,黯然道。

“酒裡沒有一滴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