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賢前行的步伐停住? 因為前邊有人攔路? 是個持著摺扇的白衣公子哥。

白衣公子哥笑意盈盈的看著周賢,緩聲道:“姑娘,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這是之前周賢下山之時,一眼便相中周賢,跟她走了大半個月的白衣公子哥,後來因為宗門有事,且怕一直跟著周賢留下不好映像,便又遠遊去了。

後邊他實在唸念不忘,就尋著北上的道路雲遊,想要來次“偶遇”,沒想到真被他遇上了,真是天公作美。

白衣公子哥見周賢沒搭理他,面露苦笑,又緩聲道:“姑娘,怎得不認識我呢?”

周賢這才發覺白衣公子哥是叫的她,抬頭看了兩眼,似乎有點映像,但又不記得了,肯定不是什麼重要東西,便不想去管,扭頭抬腳便走。

陳九跟在周賢身後,朝著白衣公子哥笑了一下。

白衣公子哥臉色瞬息一變,抬腳一抬,摺扇一橫,已然放在了陳九咽喉之上。

周賢猛然轉頭,直直盯著那把放在陳九咽喉上的摺扇,冷聲問道:“你想幹嘛?”

白衣公子哥聽了周賢這語氣,一時間疑惑不解,問道:“姑娘,這廝不是尾隨輕薄於你?”

周賢慍怒,冷聲道:“你快將他放開!”

陳九倒不用白衣公子哥將他放開,手指帶起武運,將脖頸旁的摺扇輕輕推開,好意提醒道:“小心些,沒有下次了。”

剛才他確實是毫無防備,被這白衣公子哥不知用什麼術法偷襲了一手。

不過偷襲便是偷襲,雖詭異難防,但殺力微弱,估計就是打上咽喉也會被陳九臨時反應過來的武運抵擋。

然後這白衣公子哥就要與陳九真正開始廝殺了。

那到時候,陳九這同境無敵可就不是開玩笑說說而已了。

白衣公子哥愣了一下,朝著周賢認錯道:“是在下魯莽了……”

白衣公子哥又看了看陳九,再看看周賢,沉聲問道:“不知這是姑娘哪位?”

周賢走到陳九身旁,將他手臂挽起,沒好氣道:“這是我相公,怎麼,我們夫妻兩吵架你也要管?”

白衣公子哥面容瞬間呆滯,半晌後才回過神,喃喃唸了幾句“怎麼可能?”

公子哥又抬頭,仔細打量陳九,頗有些悲傷不甘道:“可他是個殘疾啊。”

陳九本來還訝異周賢為啥突然叫他相公,聽到白衣公子哥這話就不樂了。

咋的,殘疾人就不能結婚?

還有個人比陳九更不高興。

周賢冷冷的看著白衣公子哥,一字一句道:“你再說一遍。”

在周賢心中,誰都不能說陳九是殘疾。

誰都不能。

白衣公子哥連忙擺手,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值得更好的。”

周賢直接罵道:“狗屁!”

白衣公子哥呆愣當場。

周賢牽著陳九向北行去。

陳九也頗為詫異,他是頭一次見著周賢發這麼大的火。

白衣公子哥身軀顫抖,一咬牙,朝著兩人背影憤然道:“他就是個殘疾,配不上你!”

隨後白衣公子哥就驟然倒在雪地裡,臉上踩著陳九的靴子。

陳九面無表情,俯視其下,說道:“我說了,沒有下次。”

他早已沒了以前的好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