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賢輕輕波動琴絃,眾人神情一正,趕忙閉嘴,仔細傾聽。

琴瑟之聲先是婉轉留返,似小溪潺潺,洗滌人心,隨後突然激昂起來,如同大浪淘沙,眾人情緒在此刻被提了起來,心中止不住誇耀道。

“好,真不愧是聖人弟子,真是好!”

眾人都沉浸在了周賢的琴瑟之聲中,直到陳九忽然大喝一聲。

“獻醜了!”

眾人趕忙看去。

發現陳九從身後拿出了嗩吶。

————

“嘟!”

一聲幾乎響徹了整個學宮的嗩吶轟鳴。

周煜與牛墨走在道路上,立馬停住腳步。

牛墨滿臉疑惑道:“你們學宮死人了?”

周煜撓著腦袋,不敢枉定,畢竟這麼大的嗩吶聲,真不尋常,便朝牛墨回道:“等下我去問問。”

兩人朝著嗩吶聲響傳來的地方快步趕去。

有人比他們更快,梧桐居士已經將“行兇器具”嗩吶沒收了起來,隨即指了指倒在地上,耳郭微微出血的數十人,朝陳九問道。

“你這又是什麼殺人技?”

陳九無奈解釋道:“我就吹個嗩吶……”

梧桐居士追問道:“怎麼個吹法能把幾十人吹到地上起不來?”

陳九神情一正,答道:“三分武運,三分拳意,三分內勁,使勁一吹就行了。”

梧桐居士點頭,“嗯,看來你這殺人技還是留了一分沒用。”

陳九無奈,將雙手一攤,“真不是啥殺人技。”

梧桐居士白了他一眼,轉身先去救助倒在地上的數十人,好在傷勢都不重,就是留些血而已,都不用吃丹藥,自愈便行。

看來陳九這還真不是什麼殺人技。

不過梧桐居士真不能把吹嗩吶聯想到吹倒數十人上面去,他更寧願相信這是陳九在磨練新的殺人技。

陳九也汗顏,依次給倒地的幾人賠禮道歉,送了丹藥,才算了事。

梧桐居士在一旁唸叨道:“你真是的,還好都是輕傷,不然之後的事情有你煩的。”

陳九眼睛飄向天際,開始裝傻充愣。

周賢坐在陳九身邊,眼神瞅向地下,倒是與陳九交相呼應了。

梧桐居士又轉向周賢,教訓道:“你也是,也不知道管著陳九一點,現在就是這樣,真不知道你們以後該怎麼辦。”

周賢面色一紅,歪過腦袋,輕聲細語解釋道:“還早嘛。”

梧桐居士哼哼道:“還早?以後有你哭的。”

周賢低著腦袋,紅著俏臉,輕聲不忿道。

“那也是我樂意。”

梧桐居士無語。

這已經不是胳膊肘朝外拐了,這是整個人都在外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