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居士皺著眉頭,覺得以幾位半聖的本事,不應該明辨不了是非。

之後果然。

儒家半聖突然朝學宮弟子與錦帽公子哥呵斥道:“真以為我們是酒囊飯袋不成?!”

他伸手一抓,將時間長河的畫面公之於眾。

學宮弟子與錦帽公子哥越看臉色越白。

周遭眾人不斷傳來議論之聲。

畫面一直持續到陳九裝死處才結束。

陳九面色有些尷尬,覺得其實不用截得這麼完整。

儒家半聖冷哼一聲,指著學宮弟子與錦帽公子哥,開口道:“你們二人現逐出學宮,貼上不守禮紀的標籤,且終身不可踏入天下任何的學宮。”

學宮弟子與錦帽公子哥面色蒼白如雪。

儒家半聖又轉頭看向陳九,說道。

“至於陳九,則罰你修繕好書院的破損。”

此事如此,就算了結,眾人散去。

陳九與周賢相聚交談過後,又一個人拎著鋤頭,修地去了。

在書院破損的坑洞上,陳九看見了揹著包袱一直低著頭的學宮弟子。

學宮弟子見陳九來了,二話不說,徑直跪倒在地。

陳九扛著鋤頭,突然問道:“他們給了你多少好處?”

學宮弟子哽咽道:“靈石三萬,法寶九樣,丹藥上百。”

陳九笑道:“那我還真不便宜。”

學宮弟子朝地猛然一磕頭,“我對不起您!”

陳九扛著鋤頭,看著夕陽。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他也不是當初的少年了,對於世俗之間的事情都能理解。

但能理解不代表能原諒。

陳九扛著鋤頭,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開口道。

“滾吧。”

學宮弟子起身拎起行囊,轉身離去。

遠方夕陽低垂。

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