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挑眉。

真是莫名其妙。

毛驢悲傷的吸了吸鼻子,憂鬱道:“我今年正是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的年紀,為何要芳齡早逝呀?!”

陳九再微微挑眉,極為疑惑問道:“你他嗎擱哪學的這些東西?”

毛驢搖頭,“書上寫的,再說了,為什麼非要去那啥邊上殺妖呢?”

陳九聽到毛驢這麼問,再一看毛驢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這才明瞭,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解釋道。

“不是殺你。”

毛驢一聽,馬上就精神了,興高采烈朝著陳九問道:“我不用死呢?!”

陳九剛要開口回答,卻又沉默。

毛驢會死嗎?

陳九轉頭順著河流望向極西,眼神微眯。

他也不確定。

能確定什麼呢?

或許只能確定自己不會死吧。

陳九轉回腦袋,臉上難得掛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意,朝著毛驢點頭道。

“是的,你不用死了。”

“你保證?”

毛驢皺著眉頭,面色存疑,還是有些不相信。

陳九輕輕呼了一口氣,在流水上,在落日下,點頭回道。

“是的,我保證。”

毛驢便安心的笑了。

陳九坐在渡船欄邊。

沒有晃腳了。

————

渡船經過了幾個渡口,該下渡船的修士差不多都下了,剩下的都是直往邊關去的。

這些剩下的修士大多有心事,很多時候都能見著他們舉杯對月,了以消愁。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有位修士還邀請過陳九喝酒。

而一向喜歡喝酒的陳九拒絕了,轉而在渡船甲板之上溫養拳法,凝練武運。

幾乎天天都是如此。

就連毛驢都很詫異,在它眼中,陳九似乎一直都是一副慵懶模樣,好像還從來沒這麼認真過。

到底圖個啥?

毛驢不知道,它也問了陳九。

陳九隻是朝毛驢一笑,轉而道:“倒黴玩意,一邊玩去。”

這是跟姚天長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