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小人和毛驢,陶李都是認識的,當下朝著小人打了個招呼,又微微撇向一旁毛驢。

毛驢正在那潑灑筆墨,雙蹄之間夾著一隻毛筆,奮筆疾書。

陶李微微一愣。

陳九在一旁皺眉瞧了瞧,疑惑問道:“你他嗎這畫的是個啥啊?”

毛驢力道蒼勁的寫下最後一筆,收了毛筆,呼了一口氣,沉聲道:“這四字是我幾日來苦練的文字,你可以欣賞一番,但勿動。”

陳九恍然大悟,“原來不是畫啊。”

他還以為毛驢這幾日都是在畫畫了。

陶李嘴角也是一笑,輕聲道:“看來它開了靈智,也算是天賦異稟了。”

毛驢仔細瞅了瞅陶李,瞬間站起,眼神驚訝道:“我認得你。”

陶李微笑著點頭。

毛驢當然認得他,陶李之前可是一直在給這毛驢喂草料。

毛驢如今這般肥,陶李有一半的功勞。

只見毛驢眼角隱有淚花,聲情並茂的朝著陶李叫喊道。

“爹!”

這把剛出來的江辭嚇得一個愣神,驚詫的瞧了毛驢和陶李一眼。

陶李都愣了一下,隨即趕忙擺手,“話可不能亂說。”

毛驢抹了一把眼淚,又道:“乾爹!”

在毛驢心中只有陶李對它最好,每日都會將草料添至最足,所以陶李在毛驢心目之中,已經算是乾爹一般的存在。

毛驢之後是這樣解釋的。

幾人也就明白了。

陳九忽然道:“你管我師兄叫乾爹,那叫我怎麼都該是叔叔伯伯吧?”

毛驢愣了一下,一抹眼淚,正襟危坐,面色嚴肅道:“那沒事了,我們日後還是以兄弟相稱吧。”

幾人皆愣。

好個不孝子。

毛驢之外,還有個讓陶李更驚訝的存在。

那便是作為先天劍胎的江辭。

陶李身為十一境劍修,對江辭身軀內的劍氣感受更為濃烈,甚至能夠隱隱約約的看見其中飛劍。

陶李微微眯著眼睛。

與那飛劍對話。

這飛劍還未成型,懵懵懂懂。

可劍氣卻凌厲,甚至與陶李對話時,鋒芒畢露。

這就讓江辭眼中閃光。

是劍光。

陶李收了劍意,目光古怪的瞧著陳九。

自家這師弟還真是能夠遇著一些好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