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則肩抗小人,牽著毛驢,站在船欄邊上。

站了不少位置,不過他也給了不少銀子,該佔。

學宮一脈此次外出,帶了不少人,粗略看去,應該有十餘位,皆是學宮裡的佼佼者。

其中有一人陳九還認識,就是那以畫廝殺的學宮文才,好似叫孟玉,陳九當初還和他打了一架。

孟玉自然也看見了陳九,兩人對視一眼,孟玉微笑點頭示意。

陳九也咧嘴一笑。

小人跟著一笑。

就連毛驢也跟著咧嘴。

好傢伙,一換三。

孟玉看著毛驢咧嘴,覺得有些意外,啞然一笑,轉身走了。

陳九看著毛驢,則越發疑惑,覺得這毛驢是不是快成精了啊,最近有些舉動總是越來越怪。

例如有時這毛驢居然盯著一幅畫在看,還若有所思。

那幅畫更離譜,叫做七驢圖。

陳九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了,他現在還接受不了這毛驢哪天突然開口對他說話。

除了孟玉之外,其他學宮弟子好像都是陳九走後新收的,皆不認識陳九,且頗為自傲。

這也是讀書人的通病,學宮的讀書人自然更甚,那便是眼高於頂。

低境修士他們看不起,覺得太弱了。

高境修士他們也看不起,覺得沒文化。

最扯淡的,他們連其他學宮的書生一樣看不起,總覺得自家學宮的學問最好。

這便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吧。

所以這些學宮弟子便覺得陳九這人有些奇怪,好好的帶一頭毛驢上來,佔這麼大地方不說,還影響渡船風景。

起初還好,也沒人說啥。

不過渡船行駛一半時,這毛驢開始他嗎的叫起來了。

把陳九都嚇得一愣一愣的,趕忙捏住毛驢嘴巴。

渡船上有個大夫,對著毛驢仔細看了看,診斷道:“大聲啼叫,面色焦急,瞳孔睜大,照這麼來看應該是……”

“發情了。”

陳九神情一愣,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毛驢。

從此之後,毛驢每日一叫,不過還好,大多都是中午時候啼叫,再加上陳九即使按住它的嘴巴,也不算驚擾別人。

不過這在學宮弟子看來則太過不雅,時日一多,便忍受不住了,幾位學宮弟子商量好了,一起走到陳九身前,開口道。

“能否問你一個問題?”

陳九怔了一下,隨即點頭,“你問。”

學宮弟子便笑道。

“如果有處風景極為好的草地,可這草地裡多了一坨糞,大大影響了風景,該如何是好?”

陳九一聽,頓時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