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陳九見著毛驢說的第一句話,陶李便知道這毛驢要遭。

因為陳九說道。

“好傢伙,真肥呀!”

毛驢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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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州中部。

一位揹負大劍的少年緩步而行,與月光為伴,獨走於河畔。

少年表情瞧著有些木訥,看著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濃眉大眼,衣衫單薄。

唯一有特點的,便是他身後揹負的大劍。

若陳九在此,則能一眼認出少年。

就是李仙那二愣子。

李仙此時已經出了崆峒秘境三月,從南部一路走來中部。

到了如今這處,算是回家。

他繼續往前走。

不消多久,便看見了處處廢墟。

廢墟凌亂,其中許多建築破損,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了,也沒人前來打理。

也許是不願,也許是不敢。

一個大宗門,破落之後,自然是無人搭理,甚至還要趕忙撇清關係。

看著理所應當,可又極為好笑。

李仙隨著月光一路前行,最終到了山巔。

他把揹負的長劍放了下來,插在一旁。

李仙對著月光坐了許久,最終只是輕聲的說了兩句。

“師父,我回來了。”

“對不起師父,我還不是劍仙。”

月光灑下,此時更亮。

李仙面前,唯有一個歪倒雜亂的孤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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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淼回到宗門之際。

是白止前來接她。

一向對人冷冽的白止,此時破天荒的臉上有些笑意,朝著遠道而回的餘淼問道。

“崆峒秘境裡感受如何,有沒有努力修行。”

餘淼點頭,“當然使勁了,我飛劍練得更加凝實,不說有師姐七分劍意,但少說也有三分。”

白止微微笑道:“三分怎麼夠,咱們一脈就只有咱們兩人了,所以你怎麼得也得有師姐七分劍意才行。”

餘淼這就有些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