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曉秋是怎麼知道的?而且知道多少?”

“要麼不來,一來就是決堤似的,唉……一個兩個三個……”錢文揉了揉眉心,沒一個能穩妥解決的。

“這個……‘芳心縱火犯’不靠譜啊。”錢文在找背鍋的,“連三個都搞不定,要你有何用。”

在錢文發了n條資訊,打了n次電話後,嚴曉秋回信了,她說她沒事,就想一個人待著,別問她為什麼,然後就沒了。

而錢文只提了一個要求,每天早晚一個資訊,讓他放心。

嚴曉秋看到這個要求,那熟悉的感覺,她再次忍不住眼睛紅了,他們的感情、相處,雖然沒有多麼轟轟烈烈,刻骨銘心,可卻一點一滴刻在她心裡。

那無微不至的關懷,保護,無處不在的溫暖。

父親住院找藉口借她錢、她被公司同事欺負私底下幫她出氣、送她上班下班、家門口有的樓道燈壞了,怕她害怕,悄悄的都換新點亮、讓樓上的惡鄰不在深更半夜響個不停、請物業經理吃飯有事照應她幾分、專門準備一些精美的禮物,送給她的同事,讓他們多多關照自己、她加班必有宵夜、她生病必在身旁、等等等等………有些她知道,有些私下做了卻不告訴她,她其實都知道,尊重她,理解她,關愛她。

都說她獨立,從小懂事,好像這就是她一直的標籤,從她記事起也一直被人們這麼誇,爸爸媽媽,鄰居,老師,同學……還有妹妹,可唯獨他把自己捧在手心裡當那塊寶,告訴自己其實不需要那麼堅強。

只有在他面前自己才彷彿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不需要再獨立,不需要懂事,可以放肆的撒嬌,胡鬧,他還會跟著你一起胡鬧,幼稚。

一樁一件,沒有海誓山盟沒有你是風兒我是沙的撕心裂肺的經歷與誓言,卻一點一滴的刻在她身心上,她無比的享受著被寵愛,被保護,被呵護。

“如何能讓我忘記你!”嚴曉秋痛苦的低喃,選擇讓她無比的掙扎。

這一刻,她情願不知道這個真相,永遠被矇在鼓裡。

‘芳心縱火犯’不是沒用,而是潤物細無聲,一切只會更強烈。

錢文徹底安靜了,沒有人再需要他關懷,一個,兩個,三個,都好像不在需要他了。

“‘伯爵’,你說我應該怎麼辦?”錢文問著‘伯爵’,其實在問自己,他知道一直這樣拖著不是辦法,事情總是要解決的,他也不是那種喜歡一直被動等待結果的人。

要麼生,要麼死,痛快來一刀。

已經又過去四天,曉秋每天雷打不動兩條資訊,上班,下班,一天一共四個字,讓錢文既放心又鬱悶加頭疼。

蘇芒嘛,好像已經自我調整好了,昨天還碰到樓下遛狗呢,遇見他也與往日無常,很快就能復職,假期看來是不用延續了。

果果,意外的沒有衝動,他都準備攔果果了,誰知閉關幾日後,又重新紮頭自己事業中,讓他摸不著頭腦,讓臥底託尼繼續再探再報。

一看,彷彿都過去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即將要來臨的狂風暴雨突然消失了,成晴空萬里了。

錢文卻不想再次承受這樣的被動,他在想一個萬全之策,一勞永逸。

“頭疼啊——”

辦公室的錢文突然不顧形象的大叫道,讓門口的助理愕然,什麼事讓處事從容的鄭總這個樣子?

很快,一週過去,錢文任然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卻讓他收到一個壞訊息。

“什麼?402室的嚴曉秋搬走了,已經退租了?”

錢文看著面前的物業經理,吃驚道。

“對啊,鄭總你不知道?我還讓人去幫把手來著,嚴小姐說她要搬到你那裡去,就不住這裡了。”物業經理解釋道。

錢文離開了物業部門,只是有些懵,發生了什麼?

曉秋失蹤了?

他覺得一直拖著不是辦法,都這麼長時間了,該面對的總該面對,不能一直這樣躲著吧,就想和曉秋談談,什麼結果他都能接受,拖下去只會有更壞的結果,誰知給了他這麼個結果。

錢文掏出手機,看了看今天上午他與嚴曉秋的資訊,嚴曉秋髮來上班兩個字,他回了不少,不過和這段時間一樣,彷彿這些資訊就不存在。

“有回覆啊。”錢文開車去了嚴曉秋公司,得到的結果更是讓他吃驚,曉秋一週前就離職了。

“這………”風風火火的果果沒給他什麼震驚,倒是柔柔弱弱的曉秋給了他不少驚訝,“確實是曉秋性格做的出的事。”

別看柔柔弱弱的,卻柔中帶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