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文探了探頭,繼續揣測小聲問道。

正氣憤中的明樓,忍不住想翻白眼,真是個好算命的,你揣測的是真準。

可明樓還得跟錢文繼續裝湖塗,演戲。

“你管好你自己吧!”明樓繼續拿著含湖不清,朦朦朧朧的話語應付錢文。

忍著擔心,下命令道,“馬上給我退出來!

大姐知道,會擔心到暈過去的!”

“大哥,沒有退路啊,你懂的。

家法伺候!”錢文攤了攤手。

明樓在錢文目光中,狠狠一緊握拳。

明樓能不知道,他就是這麼走過來的,可是他真的只希望小弟是個純純粹粹的學者,這些拋頭顱灑熱血,衝鋒陷陣的事,交給他來就好了。

可現在,由不得他。

‘我們都可以死,唯獨你兄弟不能死麼?’

明樓想起了王天風的這句話,他心中突然無力一嘆。

眼中心疼的望向小弟,招了招走,“坐過來。”

“我不!”錢文回答得很乾脆。

過去捱打啊。

明樓沒有再動氣,錢文不過來,他過去,見大哥明樓沒那怒氣衝衝的模樣了,錢文也就沒再繼續躲。

當我軍校躺著出來的!我一個過肩摔,就把你摁哪了!嗯哼!

走來的明樓,沒有再發火,而且很是鐵漢柔情似的,重重拍了拍他肩膀。

然後,溫和問道,“有受傷麼?”

錢文一怔。

“還好,傷是受了,可好的快。”

明樓重重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臉龐。

“大哥對不起你。”

這事,是受他牽連而起,要不然王天風也不會盯著一個白麵學生。

錢文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其實沒有王天風,他肯定也會主動抗日的。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有絕技的他,不是安分人,尤其是在這個悲壯,可歌可泣的時代。

國將不國,他如何睡的安穩。

“給,給你準備的新年禮物,誰知你除夕夜沒回來。

現在給你也不晚。”

明樓不想在談身份的事了,彎腰從自己辦公桌抽屜裡掏出一個四四方方地皮質盒子,遞給錢文。

“新年禮物。”錢文接過,輕輕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