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文一直在等人營救。

可左等右等,就是沒人來,讓錢文睡夢都差了幾分,就怕錯過。

這日,訓練結束,錢文逗著手上的烏鴉,拿著一本書,漫無目的的在軍校中走著。

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無人打擾,讓烏鴉在枝頭給自己站崗,手一翻,多出一摞紙,一隻鋼筆。

紙上密密麻麻的漢字與分子式,錢文皺眉思索了一會,低頭墊在書上開始接著書寫起,一步步完善。

這上面的東西,都是他回到上海,能讓他迅速發展屬於自己情報網的資本。

時間一點點過去,頭頂的烏鴉突然鳴叫,底下的錢文抬頭,隱秘間,紙張和筆消失了,只剩下那本書。

很快,不遠處走來三個人影,走近,看到他,焦急的臉上露出喜色。

錢文看著他們不像軍校的打扮,思緒間,他心中泛起幾分猜測,不會是明誠的人吧?

“可算找到你了,快跟我們走!”來者是三位男子,其中一位看到他,就火急火燎的上前要拉他走。

錢文退後一步,皺眉看著三人。

他怕是王天風又給他弄的什麼稀奇古怪的訓練。

這些時日,這種訓練不要太多,尤其是發現他才思敏捷,能力出眾,就越發變本加厲折磨他。

見錢文躲閃,不願意跟他們走,三人急了,時間不多了,沒時間在這裡耽擱,想著三人就想強行帶錢文趕緊走。

“你們是什麼人,要知道這裡是軍校,我隨便喊一聲,你們將見到無數荷槍實彈的兵。”錢文出聲道。

三人一滯,其中一人想起了什麼,急忙從懷中拿出一張照片,給錢文看,“別誤會,我們是救你出去的。”

照片正是他的模樣。

這個時間段,三個人,有他的照片,可以確定是明誠派來救他的小分隊。

“誰派你們來的?你們怎麼救我走?”錢文沒有立馬就跟他們走,而是皺眉問道。

幾天前,他就考慮過,要不要藉機逃走。

可隨後的深思熟慮後,他發現,他根本就走不了,明誠也救不了他。

這裡是哪裡,這裡是軍統的管轄區,王天風的地盤,怎麼可能讓他就這麼簡單逃走。

那樣也顯得太廢物了。

尤其,明誠切斷了軍校對外的通訊,現在,王天風可能已經發現不對勁了吧。

“誰派我們來的,我們也不知道,只是說救你出去。

別那麼多廢話了,找你就花了不少時間,現在最緊急的是離開這裡,路上我們在說。”三人中的男子焦急道。

“找我就花了不少時間?”錢文暗道。

這怕是更不能跟你們走了。

明誠切斷軍校的通訊,就是為了跟王天風打個時間差,就算發現自己已經被救走,也為時已晚,無法用通訊派人抓他。

可現在,時間差好像被他磨沒了。

“走不了!”錢文心中暗道。

“告訴派你們來的人,就說我很好,勿憂!

你們趕緊走吧,現在軍校可能已經戒嚴了。”錢文冷靜說道。

三人聽錢文這麼說,大吃一驚,急忙左右張望。

“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錢文輕喝道。

三人猶豫,對視一眼,見錢文沒有跟著走的意思,弄一個不配合的人,出軍校,實在太難,三人退去。

看著匆忙退去的三人,錢文遺憾的嘆了口氣。

他想走啊,可卻走不了,這個營救計劃太簡陋了,匆忙了,要是王天風這麼容易被戲耍,就不配和明樓對賭,設計死間計劃了。

他還不想就此搭上自己的性命,賭不起,贏面太低。

“唉~”錢文嘆了口氣,勐地揉了揉臉,“還得靠自己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