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超,國慶二人面面相覷,秉昆這麼忙的麼,不都是一樣第一天來上班,怎麼感覺他和木材廠的領導很熟的樣子,一會叫一次。

“我是周秉昆。”錢文回答道。

“那剛剛叫你不回應,趕緊跟我走,廠長叫你。”

錢文和趕超二人打了聲招呼,就跟著去了。

只是沒幾分鐘,他又回到送料區,若無其事的跟趕超二人開始工作。

而許紅兵被抬著去了醫院,同行的還有剛剛轉醒的塗志強。

剛剛跟著去了廠長辦公室,許紅兵覺得自己的腿不得勁,倒是沒剛剛那麼嚴重的刺痛感了,可整條右腿的知覺沒了,剛剛痛是痛,可還能抬腿,忍痛走幾步,現在乾脆沒有一點感知了,指揮也指揮不了了。

許紅兵讓錢文趕緊看看。

錢文給出建議,聽廠醫的話,去大醫院看看吧,說完他就走了。

這不,就去大醫院求醫去了。

一天很快過去,接下來的時間沒什麼事發生,下班後,錢文,孫趕超,肖國慶拍著身上的灰塵,騎著腳踏車往家走。

一路,孫趕超,肖國慶喊累,腰痠背痛。

機器不停,人不停,真實實在在搬了一天木頭,錢文嘛事沒有,他們兩人肉體凡胎,第一天就這麼強的工作量,有些夠嗆。

回家的路上,路過太平胡同口,錢文停了一下,沒進去,先回家吧,周母肯定還翹首以盼呢。

到了趕超家,錢文叫住了他,“給你按一下吧,要不然你明天怕爬不起來。”

“啊?”趕超沒明白。

錢文也懶得解釋,試試不就知道了。

連著國慶也拉進趕超家。

家裡就孫母在,趕超老爸還沒下班。

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幾人也不見外,孫母讓他們隨意就繼續做飯,順便問著他們今天第一天工作怎麼樣。

裡屋,錢文讓孫趕超脫了棉襖,怕一會用力大了給他衣服扯破,現在衣服可是一件十年穿,縫縫補補又十年。

呵呵,當然有些誇張了。

“什麼送料工?”外面做飯的周母聞言,一個激靈跑進屋,正好看到錢文在卡趕超的肩膀,急道,“咱打起來了?”

錢文不禁一笑,急忙解釋道,“趕超今天搬木頭有些傷著了,我給他鬆鬆筋骨,活個血,要不然明天得渾身痛的。”

在國慶,周母懵懂的目光中,孫趕超在錢文手中如無物,像麵糰一樣隨意揉捏,嘎巴嘎巴,咔擦咔擦。

骨骼和骨骼的碰撞,骨節和骨節的活絡,肌肉上的充分放鬆,穴位上精準的按揉,推、按、捏、揉,舒活筋骨,血液迴圈。

屋中嘎巴嘎巴的骨骼聲,孫趕超的痛呼聲讓孫母,肖國慶看的目瞪口呆。

要不是知道錢文應該,大概,可能,或許和趕超沒有矛盾,這看著就是謀殺啊。

“趕超,你……你沒事吧。”孫母不放心問道。

“舒……舒服……”孫趕超一臉痛苦夾雜著一絲絲清爽。

國慶砸了咂嘴,剛剛聽發一會也給自己按按,他眼神飄忽,朝門口望,他這時是不是應該跑路了。

這看著就痛,要命啊。

最後給孫趕超來了個開龍骨,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別爬著,起來稍微動動,還有剛剛給你活了血,被著涼讓涼風刺激了筋絡。”

孫趕超麻溜爬起,一臉舒爽,“秉昆,你這手是什麼時候學的,我怎麼不知道,厲害了,剛剛下班時渾身痠痛,現在渾身舒坦。”

錢文笑了笑,“舒服就好,趕緊讓地方該國慶了,給你們按完我還得回家呢。”

“我就不用了,我媽喊我回家吃飯呢。”肖國慶梗著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