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時候給了苗苗一個眼神,讓她送一下二位姑娘。

還以為還有希望,誰知又被關係戶給頂了,應聘的兩女挺氣的,瞪了搶她們工作的馬素芹一眼,辮子一甩,氣呼呼走了。

馬素芹緊抿著紅唇,跟著錢文進了辦公室。

“坐。”

坐下的錢文,見馬素芹還站著,微笑的一指辦公桌前的座位。

馬素芹緊忙坐下。

“馬師傅,你是不是有什麼困難,能說說麼?

或許,我能幫把手。”錢文沉吟了一下,沒有說工作,而是問向他心中的疑惑。

從上次偶遇,在這次巧合,馬素芹看上去都十分需要份工作。

而且看剛剛對方的急迫,讓他不得懷疑對方遇到了困難。

馬素芹陷入沉默,手不住的互相揉搓。

錢文也不急,就靜靜的等待,期間讓苗苗送了兩杯茶進來,他品著茶,等馬素芹給他答桉。

是聘用還是伸出援手,他都覺得應該問清楚,在考慮其後。

他這人不怕麻煩,怕的是湖裡湖塗的麻煩。

鳥鳥熱氣,茶水綠意清香,鐘擺一晃一晃。

熱氣消散,馬素芹才抬頭看向他,錢文這時正拿著一本書靜靜看著,“我說了,老闆你能用我麼?”

“馬師傅叫我名字就好,先不說聘用的事。

如果真有困難,你是二強的師傅我就不會袖手旁觀,可稀里湖塗的,就是想幫馬師傅你,我也不知如何伸出援手,你說是吧。”錢文放下手中的書,認真說道。

沒有肯定的承諾,馬素芹略帶無奈的點了點頭,她剛剛也想好了,她非常需要這份工作,而給二強大哥工作有個其它地方難及的好處,這也是她剛剛那麼急迫爭取的原因。

馬素芹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茶清香,回甘,唇齒生香,可她這時卻只能品出其中的苦澀,回憶湧上心頭,委屈自然而生。

“一年前,常本勇路上打了齊唯義,我事後去找了常本勇理論,讓他不要把我們兩個人的事牽連上別人。

可常本勇根本聽不進去,還認為我不守婦道,當場就打了我。

回家的我,讓兒子抱著我痛哭,喊媽媽不痛,我實在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了,在這樣下去我兒子志勇也會被影響,我只想安安穩穩工作,生活,看著兒子長大。

我就從育紅機械廠請長假,其實就是停薪留職,我不知道當時的決定會不會順利。

給常本勇留了話,我帶著兒子前腳回老家,他後腳就追了回去。

我回老家就是要和常本勇離婚的,可事與願違,常本勇不同意,兩人就這麼耗著。

我沒了工作,他也從我這拿不到了錢,就時不時發瘋,有一次……”馬素芹嬌軀一顫,眼中流露出恐懼,急促的呼吸了好幾下才繼續講道,“他喝醉了,一腳踢斷了我一根肋骨。”

馬素芹自嘲的笑了笑,陷入了自己的回憶,把錢文的存在都忘記了。

“我很慶幸他打斷了我一根肋骨,希望出現了,我找了派出所,找了村裡有威望的老人,這才擺脫常本勇,和他離了婚。

我以為至此我就能和兒子相依為命,好好生活了。

可常本勇是個王八蛋,就是離了婚,他也沒打算放過我,還是天天來鬧,讓我不得安寧。

我養好傷,在兩月前帶著兒子悄悄跑了回來。

和我想象的一樣,時間太長了工作沒了,有點沮喪,可我還是認為一定會好起來的……只要常本勇不來找我。

我找了第一份工作,在飯店洗菜,洗盤子,身體很累,可心裡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