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身後傳來怒氣衝衝的腳步聲,錢文正在小院中喂黑鳶天天吃牛肉肉泥。

天天真的老了,原本柔順的羽毛,脫落了不少,現在已經很少在天空翱翔了。

看這個情況,錢文估計,不是今年冬天,就是明年春季,天天就要走了。

想起當初天天給他們抓魚,抓飛禽,抓小型獸類幫他們渡過小時候的難關,錢文輕柔摸了摸它的小腦袋,“不都說鷹能涅槃重生,換羽,斷爪,磨喙,就能再活幾十年嘛。

怎麼也不見你的動靜啊。

是太安逸了麼?再不涅槃可就真要晚了。”

“幼”

天天一聲鳴叫,好似在回答他似的。

“我這也沒給禽類治病的經驗啊,天天你真是會給我出難題。

過幾天,帶你去看看獸醫,聽說動物園有位不錯的老中醫,看看有沒有靈丹妙藥。”

身後怒氣衝衝的步伐來回渡步,卻沒有插話,打擾他和天天的自言自語,直到錢文把小碟中的肉泥都餵了天天。

天天笨拙的飛回鳥巢。

身後的人才嘆了口氣,怒氣都少了很多,出聲問道,“大哥,天天真老了麼?”

明知故問的話,可錢文知道其中是什麼意思。

錢文拿著小碟往廚房走,澹澹道,“生老病死,自然法則。”

廚房在做飯的二強一頓,輕輕摸了摸眼角,繼續響起得得得利落切菜的聲音。

喬家,喬二強是心最軟的一個,別看大男人一個,對家裡這些小動物比誰都上心,細心。

跟跟進廚房,錢文身後的四美看到二哥眼中的血絲,暗暗打了打自己的嘴,哪壺不開提哪壺。

把小碟放好,錢文回頭看向四美,“你不是在輔導七七功課麼?跟我屁股後幹嘛?”

語驚夢中人,四美想起自己來幹嘛來了,平靜的小臉剎那間氣呼呼。

“大哥,我才疏學淺教不了七七,你另找高人吧。”

正做飯的喬二強聞聲,看向錢文。

他太熟悉四美了,這是討便宜來了。

他的心思剛落,心中想法就應驗了。

“明天早上多給你五塊零花錢。”錢文當然也心領神會四美的小心思。

“十塊。”四美大眼睛呼扇呼扇,眼眸中印出兩個字,財迷。

“二塊!”錢文吃了根桉板上的胡蘿蔔。

四美急了,“怎麼還壓價呢!”

“在不去,二塊都沒了。”錢文說道。

“五塊,不能反悔。”四美也從桉板上拿了個紅紅的東西塞入嘴裡,扭頭往堂屋跑,怕錢文反悔。

“好個眼斜的丫頭片子。”錢文笑道。

“四美好像把我做魚頭的辣椒吃了。”二強說道。

“啊

辣死我了,現在鬥志滿滿,七七我來了。”四美辣的眼睛淚汪汪,她要吃的是胡蘿蔔好不。

臥室,書桌前寫作業的七七,扁了扁嘴,他想三姐了。

…………

翌日。

他穿著西服,打上領帶,在鏡子前看了看,一切妥當,出發了。

等他到了派出所門口,看到了等待的宋清遠,項南方二人。

“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