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巧合,錢文笑了。

“真巧,我正好餓了。”

齊唯民看見了他臉上的口紅,什麼也沒說,只是跟著進門,然後陪他喝酒。

酒很純,也很烈。

在這時,酒是個好東西。

雖然相識時不是抱著結婚去的,可是相處的記憶,真的很難忘,最後有了彼此,卻因為誰也放不下天各一方的家鄉而分別。

在火車上,索菲亞握著四葉草項鍊,望著金陵的方向,突然想喝酒了,喝家鄉那種很烈,很烈,能一醉方休的烈酒。

第二天,錢文迎著朝陽起床了,多年的習慣,把他該死的賴床症治好了。

對著朝陽,一趟舒絡筋骨的拳法。

收拳,緩緩吐氣。

“大清早就練功夫啊,你可真勤快。”

錢文回頭,齊唯民頭痛的捂著腦袋,坐在沙發上。

他突然道,“幫我搬家吧。”

“啊,為什麼?

你不馬上要碩博連讀了麼,你是要住校麼?”

“回家住。”

“那可挺遠的。”

“那就買輛車。”

“壕無人性!”

錢文搬回了紗帽巷。

喬二強第二個高考,一番用心刻苦下,比第一次成績好了不少,可還是一分惜敗,沒達到了普通大學分數線。

更別說什麼浙大了。

喬祖望踹了他一腳,嘴裡嘟囔道,“浪費錢,都19了,還只進不出。”

心情煩躁,惱怒的喬二強第一次正面頂撞喬祖望,把他的喝水杯砸了。

要不是三麗,四美正好在家,給攔著,怎麼也得來場父慈子孝。

當然,喬二強還是不敢打喬祖望的,多半是喬二強不服的瞪眼,喬祖望脫鞋拔子抽喬二強。

反正錢文回來時,二人是這樣的。

“行了,把地上掃掃,別傷著人。

二強,你跟我來。”

“喬一成,你敢給我和稀泥,包庇這個逆子。

你這個兒子,我也不認了!”喬祖望在背後跳腳道。

錢文理也沒理。

喬二強跟他到了隔壁,錢文給倒了杯水,“喝了,下來打算怎麼辦?”

喬二強咕嘟咕嘟一口氣幹了白水,喘了幾口粗氣,不甘心的看向他,“大哥,我……我……”

喬二強真的努力了,可他的天賦真不在學習上。

飯菜鹹淡,看過一次的菜餚,琢磨琢磨,喬二強第一次就能做出八分像,不管是味道,還是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