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除了詢問了在場的幾個當事人,還詢問了當時聽到喧鬧,跑進攝影棚檢視情況的其他員工,他們都說進來後就看到孫總和攝影師在打架。

不過欄目導演,攝影師,欄目主持人都是熟人,孫先生的詢問,筆錄未做。”

姚武琳點了點頭,淡淡問道,“剛剛小胡怎麼不在。”

兩個警員對視一眼,名為小胡的年輕警員道,“姚隊,張哥帶他們來醫院包紮的時候。

我在事發的公司,私下了解了一下這位孫總的為人,我雖然是私下詢問,沒有做筆錄。

可那些女員工都對其多少有些遮掩,應該是怕多言工作丟失,不過還是被我問出了一些。

這些女員工都被這位孫總騷擾過,越是漂亮的員工,詢問的時候越是神色忽閃。

這位孫總品行十分不端。”

姚武琳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看向他們,“事情雖然是小事,可事無大小,你們先給哪位孫先生做筆錄,詢問吧。”

其中那位明顯年輕的小胡警員,遲疑了一下頓道,“這件事顯然易見就是這位孫總鹹豬手引起的,傷口應該是輕微傷,他這事最多也就是調解加賠償了。

可其品行簡直惡劣,說不定有潛規則女下屬的事,我們不管麼?”

姚武琳看了年輕警員小胡一眼,“這是兩件事,你們先去做筆錄,調解。

而疑似潛規則公司女下屬。

任何事都要有證據,靠猜可定不了案。”

年輕警員一握拳,“我能查麼?”

姚武琳看著熱血的年輕警員,剛剛進來的都這樣,看不慣,放不下任何汙穢,“維護公民人身免遭侵害是我們的職責。”

模稜兩可,可年輕警員眼中升騰起正義的火焰。

兩個警員去詢問孫總了。

而姚武琳沒有湊近果然他們,只是有距離站著。

果然剛剛一到醫院,偶遇,一眼就認出姚武琳了,可只是跟姚武琳點了點頭,沒有走近,套近乎。

偶遇後一直跟著他們已經表明態度了,要是再在那個猥瑣的孫總面前表現出他們認識,一個投訴不是說笑的。

筆錄做的很快,傷口,醫生也給出是輕微傷,警員定案是鬥毆,互毆,處理結果當事人調解,賠償。

可孫總不滿意這個結果,一下叫囂起來。

“怎麼就互毆了?我是在被打,還不讓正當防衛了。

我不接受調解,誰在乎賠償的那點錢。

還有我流了這麼多血,怎麼可能只是輕微傷。

你們這是正規鑑定司法機構麼,怎麼就定性我是輕微傷了,我這明明是輕傷,不,是重傷,我現在頭還暈,嗡嗡疼呢。”孫總叫囂著,裝著。

而警員不是傻子,這些小技倆一眼就看透了。

“孫先生,輕微傷是沒有必要做傷情鑑定的。

你這明顯不構成輕傷,是不需要做傷情鑑定的。

當然如果你非要要求做鑑定的話,我們可以開具委託書,你可以到指定的地點進行鑑定,鑑定費用自理。”一位警員給講解道。

都是明眼人,況且這個孫總已經讓兩位警員厭惡了,這時還能抑制個人情緒公事公辦,都是還在上班,穿著這身衣服,要不然噴他一臉,要不要臉。

孫總想讓果然進去幾天,可警員理也不理他,給出調解方案。

不過孫總確實受傷了,賠償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等等。

就這還讓果然犯惡心。

在警員的微微偏袒下,孫總的一些想法沒有如願。

這時姚武琳的手機響了,她一看,邁步往醫院外走。

醫院停車場。

錢文從牧馬人上下來,撥打著姚武琳的電話,邁步往醫院急診科走去。

餘光忽然看到一熟悉的車影,扭頭疑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