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文典籍,上帝經卷,講述神佛生平,多有‘信我者脫離苦海,不信我者沉淪永墜’之意,既有威脅之意,又雜道德綁架之嫌。

他揚起手中道德經卷和東方經典。

“這些文章經典,縱觀銀河也找不到神明出處,恐怕暗藏至深玄妙,尤其這道德經,字字珠璣,全無私貨,甚至囊括宇宙天地之至理。”

“哼,休要在我這兒賣弄學問。”

她側靠書桌,弧度驚人,餘光瞥著趙鳴:“你能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神佛賭約,金蟬西行,暗藏玄機,只是地仙界一戰,星蟲文明覆滅,億萬民眾遭災,我那凰女玉羅剎又經轉世重來!”

“這一路西行註定腥風血雨,你所作所為,可值當?”

她眯著眼睛盯著趙鳴,她能感受到那湧動的暗流,世人不曾理解趙鳴,但她從小與趙鳴相識,對其脾性瞭解的相當透徹。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趙鳴低下頭誦讀經典。

朗聲如清泉流水,綿長似小橋人家。

“天地不仁?聖人不仁?”

他的回答看似是對眾生無情和冷漠,但陳漱卻聽出另一重含義,多言數窮,不如守中……他讓自己‘守中’,即遵守事情發展規律,無為而行。

“什麼都不要做嗎?”

“啊這,我可什麼都沒說!”趙鳴瞪大眼睛,一臉無辜,反而指著道德經說道:“這道德經典,恐怕並非凡物,而是聖者遺留。”

“有這麼玄乎?”陳漱不太相信,她素來向前看,不似陳舟般喜愛考古。

她擠了擠趙鳴,奪去半個凳子。

“視而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是為恍惚……看不見聽不到摸不著叫做恍惚,依照上古的科學水平來說,恍惚指的很可能是空氣!”

“空氣嗎?”

趙鳴笑著揮動手臂:“你聽這是風的聲音……”

“空氣流動而有風,不是風,又是什麼?”

“如果用古人的眼光去看,玄之又玄,但若用今人的眼光來揣測,將這文章當作超古聖者的口述,你覺得它指的是什麼呢?”

趙鳴低頭瞧著緊貼著自己的身影,冷靜且沒有一絲波動。

“你是說……是暗物質?”

“看不見,聽不到,摸不著!”

“我們可以看見空氣,聽到風聲,甚至抓住空氣粒子,如今時代連反物質都可手到擒來,唯有暗物質,充塞宇宙,包含萬有,卻看不見,聽不到,摸不著!”

一時之間,陳漱渾身一顫。

趙鳴甚至能感覺她渾身的肌肉驟然繃緊,那寸勁差一點將他彈飛出去。

“道德經,恐怕是超古聖者遺留,藏著至深的宇宙規律,但它不過寥寥文字,我揣測,它可能是超古技術的總綱!”

趙鳴將這個發現緩緩道來,早就讓陳漱忘記初心,渾然記不清到來的目的。

她只顧翻閱經典,暗暗心驚。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穀神不死即大道不滅,囊括萬有,無窮無盡……這說的是暗物質元神?我的天!”

“這很可能是超古文明的科技總綱!”

陳漱從未如今天這般失態,只是明悟後又悵然若失。

“你還不如不告訴我,這就像一本超古科技的總綱前言,只是告訴我們超古的輝煌,卻無法獲得超古的技術,看得見吃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