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間裡的其他物品們,瑟瑟發抖,生怕慘遭女主人的毒手,又不敢跟女主人正面剛。

皮帶們作為受害者,心中惡氣難出,便在不安於室的手錶們的攛掇下,聯合起來跟衣帽間大法官告狀,將過錯全都算在了男主人的頭上,狀告男主人不自愛,奢侈浪費、惡意損壞。

黑白襯衫作為被告男主人的首席律師團,舌戰群雄,最終達成和解。

皮帶們要求男主人以後都穿裙子,黑白襯衫表示穿裙子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頂多回家時第一時間解下它們,或者在家時不繫它們。

褲子們對此表示反對,然而陪審團西服們和皮帶們一合計,中!

*

金魚別館。

外面的天光亮,屋子裡卻擋著厚重的窗簾。

女子歪著腦袋,雙眼直勾勾地看著窗簾的方向,似乎渴求陽光能照射進來。

眼角乾澀得發疼,她卻像感覺不到似的,也不眨一下,就那麼看著,看著……

沒有為什麼了。

沒有為什麼自己會要遭受這樣的非人待遇,沒有了,那些想法都太高貴了,她有不起,而今只是純粹的發呆而已。

世界塌了又重建,可是一磚一瓦都太重了,重的拿不起來。

她想就那麼塌著好了,當廢墟也不錯,等到風將沙吹來,將自己變成一個荒漠就完美。

但又不甘心就那麼塌著……

憑什麼啊?

憑什麼?

憑什麼她就要遭受這些,憑什麼她的世界要塌掉,憑什麼將這一切加註在她身上的那個可惡的始作俑者,不去感受她承受下來的這一切?

憑什麼啊……

門外傳來聲響,虞小魚渾身一顫,心揪成一團。

不,不要……

“搭嘎”一聲,門被推開。

虞小魚聽到了好多很輕腳步聲,乾澀的眼眸轉了轉,看到了四個女護工。

不認識,也沒見過。

她皺起來的心和縮起來的肺,終於能輕鬆了下來,但也只是一點點,就像驚弓之鳥。

“小姐,我們現在要給您穿上衣服,請您能配合。”

虞小魚閉了閉眼。

為首的女護工看了眼女子被銬在床柱的兩隻手,眼觀鼻鼻觀心,輕輕掀開被子。

一個圓臉女護工看到虞小魚胸腹和兩腿間的日愛日未痕跡時,驚得小聲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