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我警告你,以後你要是再敢讓人這麼晚騷擾我,我一定告訴爸爸!”

“不這麼晚騷擾你,你就不告訴了?”

“……”病房裡全是雪茄燃燒的味道,還有濃烈的酒精味,虞小魚擰著眉頭,抬手在鼻尖扇了扇,卻無濟於事。

看到男人身上穿著醫院統一的病號服,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嘴上卻一點不饒人。

“如果你是叫我來送終的,很抱歉,我家附近沒有鐘錶行,不過你放心,我馬上就讓秘書準備一個最大最好的鐘送過來,保管你在出殯時有裡有面!”

“呵……”虞讖不陰不陽地笑了一聲,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

隨後,他放下杯子,一顆一顆地解開病號服的扣子。

心頭一緊,虞小魚往後倒退了一步。

卻只見,虞讖脫掉了病號服的上衣隨手一丟,露出被紗布包裹的左肩頭。

這個混蛋要做什麼?心裡警鈴大作,虞小魚暗暗咬唇。

虞讖指著胸前的幾道已經痊癒了,但仍顯黯淡的痕跡,皮笑肉不笑問地問,“不如,你猜猜這是誰撓的。”

目光像被燙到了似的,虞小魚別過臉,臉上的情緒冷了下來。

她自然是認出了那些抓傷,但怎麼可能承認,不僅不能承認,警惕心反而被高高的提了起來。

這個混蛋問起這些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發覺了什麼?

怎可以這麼可惡!

“如果你大半夜叫我來就是為了說意些無聊又噁心的事,恕我不能奉陪。”說罷,虞小魚便轉身欲走。

卻被男人幾個大步追上,一下鉗住了手腕。

“虞讖!你放開我!”

虞讖卻根本不聽她的,直接將驗傷報告塞到滿臉憤怒地女子手中。

“這是什麼噁心的東西!”女子掙著被緊緊攥著地手腕,看也不看就要扔掉被塞進另一隻手裡地A4紙。

噁心!

眼前這個男人碰過的一切東西,都噁心!

“別急著扔啊,這可是原件,沒了這個,你還能剩下什麼底牌。”

“……”什麼原件?什麼底牌?

難道是……虞小魚想起了什麼,臉色唰的一下由紅轉白。

“好好看,仔細看,說不定能看出花來。”

虞小魚顧不得掙脫了,顫抖著展開A4紙一看,上面【驗傷報告】幾個字,觸目驚心。

手顫抖的更加厲害,連帶著紙張也發出小小地嘩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