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自說自話(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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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我還以為你這人挺謙虛的呢。沒想到你也有這麼自誇的一面啊!”白子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戴煦一圈,“我可沒看出來你像是擅長廚房裡面事情的樣子,尤其這忽然之間颳了鬍子,穿衣打扮的風格也變了,一下子成了個帥哥,就更不像是能繫著圍裙在廚房裡煎炒烹炸的模樣了!我呀,對你的廚藝水平實在是不敢胡亂想想。要是我小恩人的手藝也不太理想的話,那看來我也只能變更一下我的計劃了,回頭去你家,還是我來嘍一首吧,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手藝,順便也算是我幫我小恩人改善改善生活,免得她一直被你的廚藝荼毒。”
方圓很想告訴白子悅,她還真是說錯了,戴煦不管看起來到底像不像是擅長煎炒烹炸的人,但是事實上他在廚房裡面的悟性一點也不比在工作當中差,自己剛搬進去的時候,他還是個初學者的姿態,現在就已經是有模有樣的熟手了。
可是這話到嘴邊兜了一圈,又被她默默的給咽回了肚子裡,要是真的說出來,恐怕白子悅又要借題發揮的說一些什麼,或者自作主張的做一些什麼安排,比如說“乾脆我找時間去你家裡,跟你來個廚藝大比拼怎麼樣”這一類的點子。
於是方圓忽然之間就什麼都不想說了,與其給白子悅發揮的空間和餘地,她寧願保持緘默,至少這樣自己的耳根比較清靜一些,也省得心煩。
而且雖然說白子悅每一句話裡都要把自己給拉上一起說,不是“小方圓”就是“小恩人”,但是作為在一旁的方圓本人來講,她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即便自己的名字幾乎出現在白子悅的每一句話裡,但是白子悅談話的物件卻始終都只有戴煦一個人而已,並沒有真的把自己也給囊括進去。
戴煦對白子悅的提議就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做出什麼實質的回應,他又看了看坐在副駕駛的白子悅,忽然一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了,站在車門口衝方圓一勾手,指了指駕駛位,對她說:“方圓,幫我個忙,我有點兒犯困,你開車吧。”
方圓點點頭,表示沒問題,他便徑直鑽進了車後座,開始閉目養神,看樣子可能真的是睏倦得厲害,方圓繞到駕駛位那一側,上車,戴煦的車子她不是第一次幫忙開了,所以還算熟悉,於是很順利的起車上路,路上向白子悅詢問了一下她的家庭住址,雖然說之前調查哪一宗黑色大麗花模仿案的時候,她和戴煦沒少到白子悅家附近去蹲守,不過一轉眼也過去了挺長時間,方圓也有些記不清了。
就這樣,她先開車把白子悅送回了家,白子悅到家的時候,似乎還有點戀戀不捨似的,不過時間也確實不早了,她就又叮囑了幾句讓戴煦和方圓回去好好休息,然後就一個人走進了小區。
白子悅才剛一走,原本一直坐在後排做閉目養神狀的戴煦,就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並且從後排下來,把方圓給換回了副駕駛的位置,一路開回家去的時候,他也是精神頭十足,怎麼瞧著都不像是犯困開不了車的樣子,不過方圓也並沒有開口那這件事來問他,她的心情還有一點悶悶的,並不怎麼想說話。
快到家的時候,還是戴煦先打破了沉默,開口問:“怎麼今晚這麼安靜?”
“累了。”方圓懶洋洋的回答,原本她是什麼也不想說的,可是被戴煦這麼一問,卻又忽然有點忍不住了,“白子悅怎麼會這個時間從那裡路過的呢?”
戴煦一邊開車,一邊聳聳肩:“誰知道呢,腿長在她的身上。她說她是替同事守了半宿的夜班,同事辦完事回來替她,她找車回家的時候恰好路過的。”
方圓偷偷的撇了撇嘴,這個理由還真是有夠牽強的,先不說從白子悅上班的那所醫院到剛才那個飯店,再到白子悅的住處,完全都不是一條直線上,就單說一個替同事守了小半宿夜班的人,會頭髮梳的那麼一絲不苟,羊絨大衣和絲巾配得也十分仔細,就連身上都特意噴了香水麼?
方圓吸了吸鼻子,覺得現在車裡面好像還殘留著白子悅的香水味呢。
“她還說回頭要去家裡展示廚藝呢。”她沉默了一會兒,又說。
戴煦扭頭看了看她,似乎有些想笑,不過他還是忍了回去,開口問道:“你難道不想和我談論一下你今天晚上相親的那個人麼?”
“有什麼好談論的,我都沒打算跟他見第二面。”方圓興趣缺缺的回答,順便反問,“那白子悅說她要來家裡展示廚藝,你也沒表態,是怎麼想的?”
“我也覺得這事兒沒有什麼好說的,反正我的家,誰能來誰不能來,還不是住在裡面的人才能說的算麼?”戴煦也沒太把白子悅的話當回事兒。
方圓沒有再說什麼,一直到兩個人到了家,要各自回房間去換衣服準備洗漱就寢的時候,方圓才忽然又叫住了戴煦。
“其實我還是比較習慣你原來的那種風格,鬍子拉碴的那種。”她沒頭沒腦的冒出這麼一句話,然後推開門,逃跑似的進了自己的房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