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還是微微弓著身子,不過雙眼中那諂媚的神色倒是收斂了不少。

“那客人就儘快去就餐吧,涼了不好吃。”

話語中,居然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

然而呂言依舊是站在門口,並沒有老老實實進屋的意思。

見狀,這名小廝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柄短刀,抵在了呂言的腹部。

“尊貴的客人,不要讓我難辦啊。”

事實上,這個小廝其實也是一名邪神信徒。

當執政官決定清繳邪神教派的訊息傳出後,這名小廝所在的邪神教派以為還是像以往那樣雷聲大雨點小,並沒有第一時間撤離城鎮,反而是選擇蟄伏了下來。

根本沒有想到這一次清繳居然是來真的。

錯過了最佳的撤離時機後,這支邪神教派待在城鎮裡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惜的是,這樣也並非兩全其美。

他們潛伏的時間越久,暴露可能性就越大。

因此這支教派上下都一直在想辦法逃出城鎮。

當發現呂言這樣一位貌似身份尊貴的客人後,這位在酒館中充當小廝的信徒當即決定鋌而走險。

手裡只要有能夠讓國王軍忌憚的人質,他們這支邪神教派就有機會逃出生天。

不過,出乎這名小廝預料的是,呂言在被短刀抵住的時候,竟然都面不改色。

這名邪神信徒甚至覺得呂言好像有些……失望?

這讓小廝感覺到一種被人看不起的恥辱感,不由得把短刀又往前挪了挪。

“客人,千萬不要以為我不敢動手啊。”

呂言搖了搖頭。

他自然不會因為這種突發事件而產生什麼情緒波動,他失望的地方在於,他一開始察覺到小廝心懷鬼胎的模樣後,還以為是什麼舊日支配者在背後搞鬼呢。

結果這居然只是一個邪神信徒的自作主張,實在是讓他提不起勁。

呂言這幅無所謂的態度,頓時激怒了這名邪神信徒。

畢竟都信仰邪神了,你很難說他們的思維還是正常的。

這名邪神信徒腦子一熱,握緊短刀就直接捅了上去。

哐!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

小廝並沒有看到他想象中的鮮血,反而是虎口生疼,連刀都握不住掉到了地上。

“怎……怎麼回事?!”

小廝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一臉懵逼地望著呂言。

他只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刀捅到了一堵牆上,可面前這個客人明明沒有穿戴什麼防具才對?

呂言笑呵呵地伸出手來,在小廝的腦袋上摸了一下。

“好了,還有其他什麼……”

說到一半,卻突兀地停了下來。

呂言臉上的笑意稍微收斂了幾分,將視線轉移到了空無一人的走廊上,眼睛逐漸眯了起來。

奇怪。

乍一看什麼都沒有,可他卻莫名其妙的察覺到一種令人作嘔的窺探感。

那種難以忍受的扭曲,彷彿直接作用在靈魂深處。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