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沒有目標的暴躁揮拳,也有過沮喪。

卻依舊是沒有任何意義。

甚至都沒有造成任何響動,似乎這方世界連聲音的概念都沒有。

與其說是一方世界,不如說這是一片虛無。

確切地說,眼前的一切應該都不算是黑暗。

無盡的虛無。

沒有空間、沒有時間,什麼都沒有。

他就像是一個誤入此地的異類,在這方世界裡四處遊蕩。

他可以很確定地判斷出來,他無法改變任何事。

已經過去了太久,太久……

久到呂言的情緒都變得失去了波動。

環境是有同化能力的。

在這樣一片虛無的環境中待了太久,呂言逐漸找不到情緒的意義。

不對,更應該說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任何事物都沒有意義。

呂言臉上有過不安,也有過惶恐。

但是最終都歸於平靜。

……或許他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不得不說,人類的適應能力有某些時間顯得過分誇張。

呂言放棄探索,彷彿要與這片虛無融為一體。

漫長的時間過去。

或許是一千年,一萬年。

他開始感到無趣。

因為這方虛無中除了他以外,沒有任何事物存在。

與有期限相比,這樣無窮無盡的放逐,反而更容易令人崩潰。

他想要找點事做。

常言道,山中無甲子,寒歲不知年。

但呂言不是正統的修煉之人。

他不可能像修行者那樣一次閉關就幾百上千年。

不過,如果說修煉之法的話,他還真有。

一門紫色級別的,平等性智冥想法。

這門冥想法從呂言獲得開始,他就沒有正經修煉過。

畢竟只是紫色級別,上限就那裡擺著。

他更多的,是把這門冥想法當做一種進入自己意識空間的便捷方式使用。

緩緩閉上雙眼,意識逐漸沉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