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梅伯這個大噴子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直接痛罵出聲。

由於情緒太過激動,連額頭上的布片都浸出了血水。

杜元銑也是一陣唏噓。

“帝辛荒淫無道,國母遭慘刑,沉冤莫白,竟欲再殺幼子,一門盡絕,這……”

殷郊跪在呂言藤椅旁,眼眶溼潤,道:“多謝店家施以援手,賜一線再生之路,倘若寸土可安,生當銜環,死當結草,沒世不忘店家之大德。”

呂言躺在藤椅上,眯著眼睛瞥了這位原太子一眼,笑呵呵地說道:“我什麼時候說要救你們了?也不看看這間小店鋪哪住得下這麼多人。”

這話倒也不假。

本身這間店鋪就不大,在杜元銑二人來了之後,更是顯得有些擁擠。

如非必要,呂言真不想再增加房客了。

杜元銑似乎想開口勸說一下,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也是寄人籬下,不應該由他開這個口,無奈地嘆了口氣。

方弼猛然起身,冷冷地看著呂言說道:“二位殿下,我們走,往東南二路調兵,靖奸洗冤!”

“對!”

方相也是不忍心看見二位殿下被羞辱,補充道:“臣身上還有白銀一百餘兩,全作路費。”

“等等。”

呂言坐直了身子。

抿了抿嘴唇,沉思半晌,道:“你們的命我保了。”

他看著在場幾人懵逼的表情,大概也意識自己前後變化有點突然,熟練地露出了符合社會期待的笑容,看向這位原太子殷郊,正氣凜然地說道。

“紂王無道,人人得而誅之!”

眾人還是一副懵逼的模樣,這話別人說他們可能還信,就呂言這表現,哪裡像憤怒了?

“算了,我直說吧,一百兩可以讓我幫你們殺個人,包括帝辛在內。”

“此話當真?!”

一聽這話,方相立刻興奮起來。

竟然有人放言說能殺帝辛,而且只要一百兩,簡直跟白送沒什麼區別。

他沒有猶豫,直接掏出身上所有白銀,放到呂言手中。

呂言則順手遞給他一本書,輕笑道。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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