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有些牙酸。

在生活中,大部分時候別人都懷疑他是一個精神病。

可是現在,和呂言這比起來,他覺得可能自己才更像個正常人。

屬實是懵逼。

事實上,在分割槽對抗賽的時候,他就在暗中挑選著合適的合作者了。

所以他才特地和呂言接觸,過程中,他覺得呂言很適合當做自己的合作者,實力強大,還不屬於官方,也能友善的交流。

誰知道這傢伙竟然是這樣一種行事作風。

他寧願選擇實力弱一點的正常人,也不會選擇這樣一點都不可控的合作者。

這特麼做事也太野了。

官方輪迴者部門到底是怎麼敢把這種傢伙請去當校長的?

就在喻武林思緒紛飛的時候,呂言已經將每個乘客的腦袋都摘下來了,像擺地攤一樣整齊地放在車廂的過道上。

默默看著這一幕,喻武林甚至覺得呂言本人比這副本還要詭異。

讓他分辨乘客中的冤魂和善魂,結果他把這些乘客全部整成地攤這像話嘛?!

呂言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看向喻武林,道:“這樣就行了吧?”

“什麼就行了?”

喻武林的聲音聽起來就好像牙疼一樣。

“任務說這些冤魂在地鐵到站之後,會開啟什麼什麼陣,召喚大量冤魂佔領這節車廂,同時將車廂內的所有生物都殺光。”

呂言聳聳肩,補充道:“但凡遺漏了任何一隻冤魂都會導致那個陣法開啟,索性先把這樣乘客全部解決了,反正他們都不反抗的。”

“沒用的。”

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

是最先被呂言擰下腦袋的老頭髮出的。

只剩一個腦袋還在開口說話,看起來就和恐怖片裡面的情景一樣。

好在不管是呂言還是喻武林,這兩個傢伙都不是什麼膽小的傢伙,碰到這種突發狀況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只剩下一顆腦袋的老頭也不介意,繼續用他那有氣無力的語氣說道:“我們這些乘客本身不是善魂也不是怨魂,怎麼說呢,你們知道寄生生物吧,就是那種生活於另一種生物體內或者體表,並從其體內獲得營養的生物……”

“你要是再這樣拖延時間,我就把你的腦袋塞進菊花裡。”

喻武林打斷了老頭的絮叨,發出一聲長嘆。

他總感覺他這一次進行副本的畫風怪怪的。

其實他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雖然按照常理來說,每個精英篩選副本,每個輪迴者只能經歷一次,無法重複刷獎勵。

但喻武林確實進行過很多次這個怨恨車廂的副本,不過那些次數對他來說都屬於彩排,沒有真身進入其中。

老頭的額頭象徵性地冒出了冷汗,雙眼突然變得精神起來。

“塞進誰的菊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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