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言眼神憂鬱地走在橋頭。

章魚燒,烤肉,拉麵這些店鋪都有,而且這個世界連冰箱都能造出來,為什麼沒有咖啡?

走到一家酒館門口,呂言邁步走了進去。

面容姣好的服務生熱情地把他安排到一處空閒的位置上。

這是個讓人舒適的環境,或許因為這會是大白天,客人沒有多少,沒有那種獨屬於酒館的嘈雜。

“您要點什麼?”服務生把記錄菜品的板子抱在胸前,彎腰輕聲詢問道。

雖然不抱希望,呂言還是試探性地問了一下:“有速溶咖啡嗎?”

服務生露出職業化的微笑,道:“那是什麼?”

隨便點了一杯清酒,呂言盤腿坐在墊子上,內心苦悶。

整個店內此時一共只有兩桌客人,除了呂言,剩下那一桌就只有兩個大漢,黝黑的面容和粗糙的手掌,很明顯是兩個莊稼漢。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說話聲音還有些酒蒙似的含糊。

呂言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也多少能瞭解一下這個世界普通人的生活環境。

他還沒有忘記,他的任務是創造一個沒有爭端的和平世界。

真正的和平肯定是需要顧及到方方面面的。

抿了一口杯中的清酒,寡淡的味道讓他愈發想念速溶咖啡的醇厚。

就在這時,一個髮色雪白,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隻眼睛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個男人穿著忍者制式的深綠色高領厚馬甲,頭上護額歪歪斜斜地耷拉下來,手上拿著一本叫做親熱天堂的書。

男人坐到桌上,神色毫無波瀾,很自然地點了杯清酒,專心翻看著手裡的書。

“你是忍者嗎?”

這裡環境還不錯,呂言索性端著自己的酒杯,坐到了這名白髮忍者的桌上。

卡卡西現在有點迷糊,本來執行完一次任務之後,回到村裡,來到酒館準備好好放鬆一下。

誰知道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傢伙,一副自來熟地坐到他的位置上,還問他是不是忍者。

是我這一身忍者裝扮不夠明顯了嗎?

很懷疑這個人腦子有問題,卡卡西瞥了呂言一眼,沒有回應,繼續看他的親熱天堂。

呂言也並沒有因為這個忍者不理他而產生什麼不滿,只是用一種看孫子的眼神,默默盯著卡卡西。

卡卡西滿頭黑線,把小書往桌子上一摔,雙手搭在桌面,唯一露在外面的那隻死魚眼毫無波動地跟呂言對視起來。

就這麼持續了數十分鐘。

連一旁喝酒的兩人都覺得有點不對勁,連忙起身,結賬跑路。

終於,卡卡西還是敗下陣來,實在不希望難得的休假時光就這麼被一個奇怪的傢伙打擾,用一副欠了他錢的語氣,開口說道:“喂,我說,你到底要幹嘛?”

“我只是想問問村子的基本情況。”

呂言臉上笑容愈發和藹可親。

怎料。

隨著這句話一說出來,卡卡西死魚眼一樣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

左手上挑,藉著反光能隱約看見手上有一根透明絲線。

從兜裡扯出,絲線末端是一把苦無。

卡卡西像是在表演一般,將食指穿進苦無末端的圓環裡,順勢轉動兩圈,才握在手裡。

一頓花裡胡哨的操作之後,寒光凜冽的苦無便已經架在了呂言脖子上。

“打探情報,找到我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