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言遲疑了一下,卻還是問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呢?當時你剛出生,就被一個神秘面具男搶走,九尾也被面具男從你母親的身體裡釋放出來。

雖然是很危機的情況,但實際上也只有一個敵人而已,最多加上在村子裡肆虐的九尾,為什麼到了最後,只有你父親一個人在對付九尾和麵具男,村子裡其他忍者呢?”

這些問題的答案,呂言或多或少也能猜到一些。

以九尾所言全部屬實為前提。

四代目先打面具男,後打九尾,最後用生命的代價施展封印術。

打來打去,這個村子數以萬計的忍者,居然會連一個增援都沒有?

除非這個四代目真的不得人心,然而事實卻是四代目深受村民們愛戴。

那為什麼最後的結果,是四代目全程獨自應對敵人,最後以生命的代價施展出屍鬼封盡將九尾封印到剛出生的鳴人體內。

這種情況放在任何地方都不可能,除非有人從中作梗?

而從目前執政的是三代目更是肯定了呂言的猜測,畢竟不管怎麼看,年邁老朽的三代目肯定比正值壯年的四代目更適合施展屍鬼封盡。

他不是很想把這種骯髒的政治做法講給小鳴人聽。

可如果這個村子真的是這樣,那他不覺得小鳴人有什麼好留念的。

這樣的村子,還需要獲得這些村民的認可嗎?

小鳴人張了張嘴,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小臉糾結成一團,隔了很久才開口道:“這些都只是我體內那隻怪物說的吧,不能當真……”

確實,如果這個村子黑暗到這種程度,那他一直以來的夢想怎麼算,還當什麼火影。

呂言從墊子上坐起來,盤腿坐著,語氣像是在稱述一個事實,不帶絲毫情緒:“如果一個地方的所有人都討厭你,那麼這個地方肯定是不適合你的。”

窗外的天空也逐漸亮了起來。

小鳴人眼眶泛紅,看樣子是沒辦法再睡覺了,而且驟然受到如此巨大的心理衝擊,對他幼小的心靈是毀滅性的。

“等會我送你去上學吧。”呂言嘆了口氣,“如果你要離開村子的話,我也會陪著你的。”

畢竟他對這個村子根本談不上什麼歸屬感,正好可以去外面的世界逛逛。

小鳴人聽完這句話,故作堅強的小臉瞬間淚崩,扔掉枕頭,緊緊抱住呂言。

不住地抽泣。

直到呂言都能清晰感覺到他的肩膀上流淌著一股熱流,滾燙的淚水完全浸透了他的衣服。

最後小鳴人似乎是發洩累了,才停下來。

拽著衣袖用力擦拭著自己的眼眶,同時還在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

咔嚓。

關上房門。

呂言牽著小鳴人的手往學校走去。

或許是因為心情不好的原因,小鳴人難得的沒有跳房頂,老老實實地跟著呂言走樓梯。

一路上小鳴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不像剛認識的時候那麼滔滔不絕。

兩人沉默著走到學校。

小鳴人鬆開手,朝著呂言揮揮手,轉身繼續沉默地走進校門。

呂言目送著小鳴人離開,也正準備去村子裡打聽打聽,確認一下事情的真相是否和他猜測的一樣。

突然,他的鼻子翕張,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好像是從這個村子裡某個世家大族的方向傳來的。

呂言依稀記得那個家族,好像叫做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