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虎魂(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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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焦單爪勾在猞猁的脖子上,整個身體弓的像一隻大蝦,張開嘴衝著猞猁的尖耳朵就是一口。
猞猁怎料到幼虎還有這一手,先是冷靜一挪避開要害,隨後還敢還擊。
生長著厚密絨毛的長耳落到幼虎口中立即被尖細的犬齒刺透,孟焦的兇狠遠超猞猁的想象,這般頑強的獵物它何曾遇到過。
嗷~嗷~
巘戅綜藝文學戅。猞猁張開嘴,幼虎的前肩上留下了兩排深邃的齒痕,曾經毫髮無傷的虎皮此刻已經是滿目瘡痍,慘不忍睹。
伸出前爪,猞猁狠狠推向幼虎的身體,爪尖接觸到幼虎的前軀,如刀切豆腐般輕鬆破開了幼虎的皮毛,插進肋骨中,與骨骼摩擦,發出微弱的咔吱咔吱聲。
耳朵是猞猁最重要的器官之一,依靠耳朵上那撮毛髮,它可以收集空氣中的震動,增強聽力,還可以用於與同類交流,識別個體,一旦被破壞,它的聽力就會大打折扣。
然而任猞猁怎樣抓撓幼虎的身體,幼虎就是死不鬆口,不斷傳來的痛感刺激的猞猁紅了眼,嘶吼聲既高亢又尖利。
攫欝攫。貓科動物的耳朵是極為脆弱的部位,對疼痛的敏感度也非常強烈。
此刻已被幼虎咬穿了耳朵,並且還在不斷撕扯著,猞猁疼痛難耐,撓在幼虎身上的力道也一下比一下重。
它已經疼的幾乎失去理智,不管不顧,根本不去考慮哪裡是要害,也無暇顧忌哪裡造成的傷害會減弱,只是瘋狂的,胡亂的抓撓,企圖緩解灼烈的痛意。
淡黃的皮毛已經被染成紅色,完全看不到黑色斑紋的痕跡,蒼白的肋骨淹沒在血泊中,一片模糊,孟焦喉嚨裡的低吼變成了嗚咽,但它還是不肯鬆口。
口中斷斷續續的腥甜,是喉管中上溢的一股股鮮血,疼痛蔓延全身,孟焦憑著一股意念,誓要給這猞猁留下終生難忘的回憶。
嗷嗚,火箭已經奔至猞猁身後,一爪勾向猞猁短小的尾巴,還有那不斷晃動的後臀,細小的乳牙閉合,扯下一撮長毛。
猞猁的慘叫更尖利了些,它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前面掛著孟焦,後面掛著火箭,跳起了滑稽的舞蹈。
幼虎的血肉伴隨身體的上下甩動到處飛濺,泛黃的枯草尖端盛放了一朵朵嬌豔的花。
不遠處,虎三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血腥味兒如此濃烈,畫面如此殘酷,使它大腦一片空白。
拖在地上的孟焦像一口破麻袋,它聽不到哥哥發出哪怕一點聲響了,一股涼意從尾巴尖泛起,徹骨的冷意傳遍全身。
條件反射似的,虎三妹下意識的曲起了腿,它想避開此刻正在上演的,慘烈的一幕,它想閉上眼,想蜷縮身體,想逃避這一切,然而它做不到。
就像是有一種莫名的力量撐住了虎三妹的眼皮,強迫它目睹兄長被殺害,夢魘般圍繞著它打轉,譏諷它,嘲笑它。
自責,後悔,怯懦,驚恐,慌張……無數負面情緒攪合在一起,撲面而來,虎三妹低下了頭。
它彷彿聽見了母親的高吼,父親的長嘯。
吼!
再抬頭,稚嫩的虎嘯,眼中閃爍銳利的鋒芒,頭頂的王字已染血,它終於不再逃避。
虎三妹邁開四腿,對恐懼,對夢魘,對那正在長嘶怪叫的獵手發起了衝鋒。
孟焦常日的培養鍛鍊終於凸顯效果,哪怕虎三妹是首次實戰,憑藉長期訓練養成的習慣性動作,它準確無誤的咬在了猞猁的後腿上,可惜力有不逮,被猞猁一腳踢開。
前後兩隻幼虎糾纏的猞猁分身乏術,這一腳自然沒有蹬孟焦時的威力,虎三妹腦袋左側尚掛著傷,它很快就爬了起來,再次發動攻擊。
孟焦口中的猞猁耳已經被扯出了巨大的豁口,僅剩一小部分努力與身體連線,猞猁在瘋狂亂舞下,體力消耗的極為嚴重,此刻的躍動速度比之前放緩了一倍不止。
短短一小會兒時間,虎三妹已經被蹬翻了四五次,清秀的面龐滿是猞猁的毛髮,潔淨的身體遍是汙泥碎葉。
倒下多少次就爬起多少次,虎三妹一次又一次站起身,衝鋒,呼吸聲沉重的像破舊的風箱被拉動,它又一次撲了上去。
長時間劇烈撕扯,猞猁的耳朵終於不堪重負,斷成兩截,隨著這唯一錨點的斷裂,孟焦的身體也難以保持穩定,從猞猁的脖頸上摔了下去,啪的一聲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