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侵入天閣的修士慘了,修為受到壓制不說,心神也在一點點渙散。

這個玉溪城與之前那個玉溪城截然不同,似乎不支援逆時空而上,心中生出一種倉促間迴歸本位的感覺!可是詩經戰隊變得兇狂起來,偏偏不允許他們退出征戰狀態。

那個該死的劍修女子開始收割心神,這是要他們的老命啊!難道上面那幾位輸了?可是周烈只有一人,只有一人啊!四家聯手怎麼可能輸掉這場爭戰?

他們想不通也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拼殺。

樂府隊伍漸漸落於下風,那些修士希望龍母趕緊想辦法逆轉大局,否則這場仗沒法打。

打不打已經不在樂府的控制之中,景泉暴喝一聲祭起劍影,希望儘快鎖定勝利。

她著急是有道理的,因為周烈一直沒有出現,而且玉溪城出現如此多變化,令她心驚……

再說周烈,他來到紫霄宮門前。

門外三清坐化產生的木雕泥塑已經隨風飄散。

亙古不開的大門發出難聽噪音,震落塵土裂開一道縫隙,緊接著大門向著兩邊開啟。

前方顯現黃金臺階。

周烈拾級而上,前方出現龐大壓力,等閒修士邁出一步都要挫骨揚灰,然而他走得非常愜意。

這一路走來經歷了太多,不知道有多少次將生死置之度外。

以周烈今時今日修為和承受能力,哪怕壓力再沉重一些都不會放在心上。

所以,這壓力對於他來說如同清風拂面,不值一提。

沒過多一會兒,周烈將臺階拋諸腦後,走入紫霄宮暗藏多年的黃金殿堂。

牆壁上烙印著各種各樣銀色符號,看上一眼就會覺得頭暈,邵雍對它們非常感興趣,在周烈這裡分出一縷心神進行破解。

大殿之上擺放著九張椅子,圈成一圈彼此相對。

其中八張椅子留有身影,這些身影就像照片一樣,似乎停留在過去某個時刻,向後來者展現自己的不凡。

還有一張椅子空缺,周烈沒有任何遲疑坐了上去。

他剛剛坐穩身形,耳邊就傳來轟鳴巨響,另外八道身影活了過來,紛紛投來目光加以注視。

突然之間,有蒼老聲音說道:“星墟界之主你來晚了!蹉跎多年現在才進入玉溪城,你前往諸天會受到頗多掣肘,要知道隨著人族壯大,可以開發的世界已經沒有剩餘,這種狀況對於你來說頗為不利。”

“敢問尊駕如何稱呼?”周烈非常客氣,因為這些人除了蘇悠塵全是老前輩,必須給予尊重。

“老夫孔丘,不用尊奉我為孔夫子,你並非儒生!看起來更像一名陰陽家。”

這時又有身影生出光彩,冷笑道:“周烈啊!久違了!諸天八大家,墨家,兵家,道家,醫家,法家,陰陽家,儒家,縱橫家!正好我們八人各佔一家,你呢?如果你做陰陽家,怕是會與鄒衍有所重疊!”

“蘇悠塵?”周烈看向既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身影道:“你是女人?”

“哈哈哈!我自然是男子,不過是修了一點有趣兒功法,這才安能辨我是雌雄!周烈你最好留在玉溪城,否則我會鎮壓你的,絕不食言……”

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起來,直到有人咳道:“烈兒莫怕,他就是一頭紙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