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光頭少年肆無忌憚的大笑:“哈哈哈!無知,今天過來爭奪神位之人,有一多半都是鄉里鄉親,你過來時沒有遭到暗算嗎?好幾個皮小子藏得嚴嚴實實,就是為了踢掉幾個同鄉。”

“也對,大家都是東海人。”

周烈撓了撓後腦勺,人畜無害的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邵雍影響?他居然在心中給這個光頭少年相起面來。

“嘿呦,駝峰鼻配以鷹鉤一樣的鼻頭,這樣的人性格孤僻,有我無他,工於心計而精於算計他人。顴骨橫長,性格暴躁,容易與人起衝突。耳朵有些尖,反應特別迅速。這是一個好道具!有沒有辦法透過他接近景泉小姐姐呢?”

光頭少年目空一切,並沒有與周烈交談的意思,他轉過身去看向前方的月亮拱門。

景泉同樣望向月亮拱門,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她的雙腳一點點分開,暗運勁力扎入磚石之中。

周烈發現地面上全是或深或淺的腳印,顯然是很多年前,來過此地的人留下的。

轟隆隆一聲響,響聲十分短促,前方的月亮拱門噴出大量熱氣,緊接著是大水,瘋狂向外衝擊。

“啊?”

周烈吃驚,光頭少年和景泉更加吃驚。

磅礴大水衝到附近居然打著旋兒繞開身體,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三人之中有一人帶著控水寶物。

“咳,原來是水啊!”

周烈回過神來,輕輕踏出一步,腳下忽然出現漩渦托住他,在大水的衝擊中就這樣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

光頭少年盯住周烈的背影,眼底生出渴望,冷哂道:“果然,能夠成為候選者,沒有一個簡單的。”

景泉若有所思,她嗖然踏出一步,腳下出現漩渦,同樣託著她向前走去。

當光頭少年踏出一步,就聽撲通一聲響,他的下半身扎入水中。

前方傳來很不厚道的笑聲:“哈哈哈,兄弟能力有限,只能托起兩個人,自然緊著同鄉來,光頭小哥勿怪。”

“嘭……”光頭少年捶向水面,他向來自負,取笑別人不會放在心上,可是別人如果取笑他,那就等著死吧。

周烈二人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乎是在水面上滑行。

等到越過一段水道,景泉淡淡的說:“淳于野將你恨上了,聽說他特別喜歡殺人越貨。古人說的好,財不露白,你不應該顯露此等控水之寶。”

不用問都知道,那個光頭少年就是淳于野。

“景哥,做我的保鏢吧!雖然兄弟不富裕,可是剛好繼承了一批玉器,聽說這些玩意很值錢,也許可以讓你免去一些債務。”

“啊?”

景泉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對方正擊軟肋,景家對玉石的渴望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眼前這個黑小子居然說自己擁有一批玉器。

“是什麼樣的玉?”

“這個……兄弟對玉石不是十分了解,不過家裡確實存有一批玉器,留在手裡也沒用,看景哥提及債務之時非常有擔當,是個守信之人,所以你我大可聯手,在這墟水澗闖上一闖。”

景泉不自覺的咬了咬嘴唇,她看向周烈說:“好,我保你不受淳于野坑害,不過你得交給我一件有分量的信物作為抵押。”

周烈心中大喜:“成了,得到這位支援,定然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