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周圍的袈裟滿是金光,自然席捲,將這白光劍一下子絞住,腳下一踏,一個卍字金光,就將這法寶鎮壓在了地上。

“你是哪裡的賊子?”

龍吉公主一擊不中,手中拿著捆龍索,對著和尚套去,同時喝道:“為何要在雲夢撒野?”

和尚手中錫杖一轉,在他周身自然就形成了法印結界,將捆龍索牢牢抵擋在外,雖然僅僅只是薄薄的一層金光,但是裡面佛光流轉,真言充斥,倒是讓人感覺如同山嶽,牢不可破。

“我是靈山如來坐下弟子法海。”

來者正是法海,這些年來,他到了西牛賀洲,在那裡參拜了多寶如來,一身的修為進境極大,現在終於是查明瞭當年盜竊他丹藥的白蛇身份,前來了結因果,叫道:“我來到這裡,便是同白蛇了斷因果,了結那一段孽債,如此我們無牽無掛,方才念頭通達。”

“什麼因果?”

湘妃飛身在龍吉公主身側,問道:“白蛇為我座下婢女,她一心都在我這裡修持,何曾惹過什麼因果?”

“舜帝丹藥。”

法海淡淡說道:“當年我煉就了舜帝丹藥,被這白蛇偷吃而去,壞了我修行的心境,致使我在人間尋覓百年,幾乎是走入到了輪迴邊緣。”

舜帝丹藥?

湘妃聽到這話,就想到了白素貞曾經吞服舜帝丹藥之事,冷笑兩聲,說道:“你這和尚好不曉事,舜帝是我丈夫,舜帝的丹藥也是他成就仙道之前,留給我的方子,現在縱然他在人道之中永享無極,我在仙道之中逍遙快活,我們分居兩地,卻也始終都是夫妻,賊人在我這裡竊取了方子,我差遣白素貞將丹藥取回,這有何過?當真追究起來,還是你這和尚有了賊心。”

湘妃的話說的在情在理,但是法海聽到之後,並不羞愧,神情依舊,說道:“孰是孰非,現在已經論不清楚了,倒是我的誓言還落在她的身上,今日就是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白素貞在浪潮之中勉強起身,到了湘妃和龍吉公主的身側,依舊感覺頭昏目眩,說道:“兩位娘娘小心,這和尚本事怪異。”

龍吉公主冷喝一聲,道:“那今日還是沒了你較好!”說話間,龍吉公主手中持拿二龍劍,向著法海斬了上去。

“如來護法!”谷

法海口中唸誦真言,手中拿捏經咒,多寶如來的虛影在這半空之中一時浮現,天地恍然瞬間停止了運轉,龍吉公主的身影在半空之中也被這虛影所攔,一下子定在了半空之中。

法海出手無情,一掌對著龍吉公主劈手一拍,便將龍吉公主劈飛而去,縱然她是為神軀,一時間也元神震動,周身受損,面色蒼白的落在了雲夢澤中。

“公主!”

白蛇見此,立時向著龍吉公主身旁游去,轉瞬間將龍吉公主的身體撈到了岸上,而湘妃見此,自然大為惱火,翻手便出現了一個小印,一時間煙雲匯聚,人道的願力在這小印上面加持,蒼生社稷無窮重量,向著法海轟然而下。

“人道確實厚重。”

法海看著天上的小印帶著蒼生社稷之力,說道:“但是人道終究是太孱弱了。”

人的生命如同朝露,轉瞬即逝,正因如此,人才會求仙求佛,而人道的力量用來降妖伏魔是夠了,但是想要強壓到仙神的頭上,那還是太輕盈了。

仙道佛道,就是能夠欺壓人道,這是因為雙方的差距太大,就如同天塹一般,就算是螻蟻建造的巢穴再怎麼繁複,再怎麼精妙,人只要一腳下去,或者一壺水下去,這螻蟻的東西立時就會天塌地陷。

這也是仙佛視角下的人。

故此法海手中的缽盂一張,無窮的金光在這裡面迸射而出,轟擊在了湘妃手中的小印上面,直將這小印在半空之中砸了下來,湘妃也受此波及,元神受損,臉色白了幾分。

法海腳踏波浪,向著白素貞飛身逼近,冷笑說道:“我在我佛的門下修持,現在業已成為羅漢,我們之間的因果,也應該結束了。”

說話間,法海手中的錫杖旋轉,對著眼前的白素貞直接刺下。

龍吉公主在旁邊髮鬢輕抬,一道白光想著法海的眉心而去,如此一寶藏著隱秘,來的驚奇,法海就在一旁措不及防,倉皇閃避,元神匆忙應用,護身陣勢倉促而起,只聽咯吱一聲,法海往後退了十來步,抬起頭來,只見額頭已經受創,在他的臉面上更是有一道淺淺的痕跡。

這一法器是龍吉公主的乾坤針,屬於髮釵,卻也是龍吉公主的得意之寶,專門攻伐元神,若非是法海閃避及時,法門又強,適才的那一擊極有可能將他置於死地!

“賤婦好膽!”

生死關前走了一遭,法海是又驚又怒,手中念珠流轉,成串的對著龍吉公主打去,如此的轟擊,就是要至龍吉公主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