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看著道士手中的竹杖,說道:“這竹杖的粗細,恰巧是將這五帝錢卡的分毫不動。”

“你腰間的葫蘆又是什麼來頭?”

蘇城看向了道士腰間掛著的葫蘆。

“這個葫蘆更沒什麼來歷。”

道士拿起了手中的葫蘆,對蘇城說道:“我這個葫蘆不過是在山間所摘,用這個葫蘆來儲存一些露水,用來施展術法。”

蘇城伸手接過了葫蘆,掂量了兩下,探手在旁邊的林木見一抓,只聽林木中一陣響動,而後嗖嗖嗖的三聲,三根竹杖便落在了蘇城的跟前,而這竹杖的粗細同道士手中一樣,而竹杖的長短,卻又分別合乎三人身高。

“我想用這三根竹杖,來同你的竹杖和葫蘆交換,如何?”

蘇城拿著竹杖,對道士說道。

道士瞧著蘇城,看著手中的竹杖,皺起眉頭,說道:“我看你確實有許多本事,但是你又何故要我的這個竹杖呢?”話雖如此,道士卻也將竹杖遞給蘇城,說道:“道家以濟物為念,你若是想要這竹杖,我就將這竹杖給你就是,裡面雖然有五帝錢和露水,卻也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

說話,道士便將手中的竹杖和葫蘆遞給蘇城。

“好啊,好啊。”

蘇城看著眼前道士,讚揚道:“當今之世,居然還有你這樣純粹的道人。”蘇城開啟了道士手中的葫蘆,將這葫蘆的露水灑在了竹杖之上,看著道士,說道:“你把你的名字,生辰八字寫在這個竹竿上面。”

道士自覺莫名其妙,抬眼看著蘇城,卻又感覺蘇城可以信任,伸手寫下了自己的八字。

“費長屋。”

蘇城看著這個名字,微微推算,說道:“原來是宿世仙緣,不過在今日,卻是為你免了一災,興許你不用等到來世了。”

說話間,蘇城將這三根竹竿一併丟擲,費長屋看去,只見這三個竹竿望空一變,便是他,蘇城,以及眼前青衫女子的面貌,容貌衣衫儀態無不絕像,費長屋也看不出分別在什麼地方,而這三個人落地之後,各自相談,一切都和之前一樣。

唯一的差別,就是那葫蘆不在。

蘇城拿著葫蘆,對著裡面吹了一口氣,向著紅衣和費長屋招手,費長屋只感覺頭腦一陣眩暈,而後腳步軟綿綿的,莫名其妙就向著裡面走去,而剛剛走進了葫蘆之後,便感覺眼前的一切豁然開朗,有日有月,星辰運轉,豁然又是另一片的天地。

蘇城伸出手來,日轉星移,眼前的世界也在飛速的變幻,轉眼之間,滄海已經成為桑田,崇樓傑閣化為了一片廢墟,而在這天地的變幻之中,唯有是的。

費長屋看向了蘇城,眼瞧著眸光湛然,萬物一圓,玄之又玄,心中明白了蘇城的身份,跪倒在蘇城的跟前,口中喊道:“弟子痴愚,現在方認出蕩魔天尊。”

“不遲,不遲。”

蘇城看著費長屋,呵呵笑道,伸手將他的竹杖遞了回去,問道:“這千山萬水,一切造化,你可能將它留下?”

費長屋拿著竹杖,看著上面眼前不斷變動的一切,心中明白,這是蘇城對他的考驗。

北海之地。

正在遁走的男子看到了在山林之中站著一人,此人頭髮花白,面貌慈祥,正是鯤鵬老祖,瞧見他之後,鯤鵬老祖便冷聲問道:“你可曾見過一男一女……”

“見過,見過!”

遁走的男子立時叫道:“他們就在前面三十里的山林之中,依照他們的步速,現在也跑不了多遠,你趕快叫人去追他們吧!”說話之時,這男子依舊在向著南邊逃遁。

鯤鵬老祖一把抓住男子,問道:“我不曾問他們的面貌如何,你為何就一口咬定?”

他算計無雙,但是卻又算不到蘇城的蹤跡,而紅衣時常前往天外,自身一切都模模糊糊,鯤鵬老祖在尋找蘇城的時候,只能憑藉著模糊的方位,來用笨辦法尋找。

“因為這一路而來,就只有那一對男女。”

男子說道:“一看就知道他們是私奔的,你趕快叫官府,去把他們都給打殺了。”

鯤鵬老祖一手抓著男子,身影在倏忽之間便飛在了空中,目光在山林之中不斷打量,依照男子指引的方位,很快就找到了蘇城,紅衣,以及費長屋的位置,當下含恨而來,徑自向著蘇城的後心抓去。

“砰……”

一抓透體而過,讓鯤鵬老祖都十分驚異,而後便在他的眼中,這蘇城的身體化為了一根竹竿,破破爛爛的摔在地上。

“老祖掏心,小子脫身,若要找尋……”

沒了……

鯤鵬老祖看著竹竿上的字跡,面有紅溫,轉手便將報信的男子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