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之後,書房內。

香氣嫋嫋,瑞腦消金獸。

杜英用綢布為乖巧坐在身前的人兒擦著溼漉漉的烏髮。

“都怪夫君,作惡多端,也不知道要幹到什麼時候。”新安公主埋怨道,“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呢,怎麼能拖著一頭累贅去?而且甩來甩去的還不知道多少水珠要被甩掉,當真厭煩!”

說著,她戳了戳杜英的腿,好似在說:煩你,煩你!

大早上起來的,就讓人渾身無力,真是不知道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

呵,男人!

杜英哼了哼,剛剛激動的胡亂撲騰,也不知道喝了幾口洗澡水的是你,現在提上裙子不認賬的也是你。

呵,女人!

“夫君,你是不是在罵我?”新安公主狐疑的回頭。

杜英一臉真誠的看著她。

但他越是看上去人畜無害,越是讓身為一張床上螞蚱的新安公主覺得不對勁。

這傢伙應該是一臉壞笑,看著自己不知道就想什麼羞人的事才對,怎麼可能這麼正經?

她扭過身,小腳丫從裙子底下探出來,不滿的踹了杜英一腳,但是被杜英熟練地一撈,拖著腳踝就把人直接拽到了自己的膝上。

環著嬌小的人兒,杜英湊到她的脖頸間,嗅著她的香氣。

熱氣撲打在肌膚上,新安公主順勢就軟在了杜英的懷裡,但是她旋即打了一個激靈:

“不行,不行,還有好多工作要做呢,公文,昨天的公文夫君還沒有批閱完!”

但是羊入虎口,焉有逃走的道理?

杜英的手臂牢牢地箍在她的腰間:

“就這樣的也可以。疏雨,把殿下的工作給她搬進來!”

“疏雨姊姊,別!”新安公主驚呼道。

她此時才從暈暈乎乎之中徹底回過神來,發現杜英不知不覺的又已經掌握了要害。

他······簡直不要太熟練。

尤其是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裙裾下面滑進去。

但是疏雨已經推門而入,新安公主想要掙脫也有心無力,只能掩耳盜鈴似的伸手捂住臉。

就跟疏雨不認識她似的。

疏雨抱著厚厚一摞公文,放在了桌子上,看也沒看已經快要融為一體的兩個人:

“都在這裡了,還有好多。”

說完,她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這一對兒,溫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