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說這護衛之責,妾身就肯定做不來,只能仰仗於姊姊腰間橫刀,並不是妾身在屋內,姊姊在屋外,就有內外高低之分。

所以餘稱呼一聲‘姊姊’,想來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日後必然還有很多事要向姊姊多多請教呢。”

疏雨一向是有些自卑的,現在被新安公主這般親切的說著,也難免為之動容,這樣的話,謝道韞和郗道茂也對她說過,但是顯然沒有新安公主這位公主殿下說出來更有懾服力。

看來在她們的心中,自己真的不是一個呼來喝去的下人······

公子雖然花心,但是找到的姊妹們,的確都是心地善良之輩。

心中思緒萬千之下,疏雨脫口而出:

“其實餘所能教給殿下的,這幾天也教的差不多了······”

新安公主:???

她有些僵硬的扭頭看向疏雨,正對上疏雨慌亂的目光。

是你不對勁,還是我不對勁?

不過也知道這位疏雨姊姊的性情,新安公主摸了摸她的佩刀:

“姊姊還擅長於此呢,不如有空教一教餘幾套能夠防身的刀法。”

疏雨訕訕笑道:

“這是自然。”

“報!有江南文書傳來!”

院子外,響起聲音,但是疏雨很快意識到這是參謀司的參謀,不是傳遞軍令的傳令兵。

也就是說來的應當是民政公文。

“何事?”她高聲問道。

“啟稟夫人,是朝廷封賞!朝廷已經派遣使者前來,預計兩三日就會抵達,所以快馬先送公文前來告知。”

疏雨和新安公主面面相覷。

杜英和朝廷之間雖然還沒有直接捉對兒廝殺,但是也已經劍拔弩張,在江左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開戰。

朝廷這個時候給予杜英封賞是何意?

這的確出乎兩人的意料,而她們一個是杜英的貼身親衛,一個是貼身秘書——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都貼身的那種——自然很清楚杜英之前並沒有想過還能和朝廷之間有什麼明面上的聯絡。

下一次大家明面上的對話,恐怕就是恩斷義絕,杜英自立旗號、朝廷宣佈他為叛賊了。

當然,背地裡的聯絡兩說。

只是新安公主的家書,就已經寄出去好幾封了,而她母妃的回信,每一次也來得及時。

說明司馬昱非但不阻攔,反而鼓勵她們母女之間通訊,只不過信中內容都是家長裡短、噓寒問暖,顯然司馬昱現在仍然還在猶豫是不是要和關中展開深入的暗中合作,以藉助關中之手,儘可能再壓朝堂上另外兩股勢力一頭。

畢竟現在皇室的勢力其實還是最弱的,只不過方才擺脫了為人傀儡的地步而已。

但這一次卻是明面上······這代表著誰的意思,還是說如今朝堂上水火不容的三方,反倒是達成了一致?

“夫君不在,妾身服其勞。”新安公主含笑說道,“姊姊,我們先去看看?”

“也好。”疏雨果斷的回答。

抓緊看完,要抓緊令人謄抄兩份,不用想也知道,杜英回來之後看到了,第一句話肯定是:

“謄抄,送洛陽阿元處和長安師兄處。”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