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法潔可不敢相信,杜英會等待他足足三天。

貧僧,不配。

杜英不由得哈哈大笑:

“大師真是個妙人呢!”

佛堂之上如此大笑,自然是對佛祖的不敬,然而此時法潔臉上卻沒有絲毫不悅,只是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

不過法潔不敢管,有人能管。

新安公主走入山門,輕輕咳嗽一聲:

“仲淵,佛門清淨之地,不好放聲大笑。”

杜英收起來笑容:

“夫人言之在理。”

新安公主好奇的在他們兩個身上打量了一下,不知道杜英和法潔說了什麼,但是大師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

“夫君,妾身想要捐些善款,修繕門窗。”新安公主猶豫了一下,請求道。

“不用了。”杜英徑直搖頭,“過兩日,大師就會帶著僧侶北上,餘已經請大師去長安做客了。”

新安公主詫異的問道:

“為何?”

“為了佛法!”杜英義正言辭的說道,接著看向法潔,“大師,可是這般?”

“我佛慈悲!”法潔鄭重的說道。

新安公主一震,顯然法潔這話中有話,既是對於能夠宣揚佛祖慈悲的期待,也是對杜英的誇讚,有杜英能比肩佛祖,一樣慈悲的意思。

這傢伙······

別人到寺廟之中,都是拜佛的。

這傢伙到寺廟之中,是來當佛的。

這讓新安公主總覺得,自己明明已經很瞭解他了,可是他新的所作所為又讓自己覺得遠遠還不夠了解。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究其原因的時候,她向法潔告辭之後,催促杜英抓緊下山。

在山上逗留時間已經太久了不說,而且新安公主也很想得到杜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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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忙碌了一天的全家,終於湊到了一起吃飯。

準確說,是忙碌了一天的杜家夫人們。

謝道韞和郗道茂當仁不讓的一左一右坐在杜英兩側,用這種行為無聲的表示對剛入門的三妹直接霸佔夫君一整天的不滿。

新安公主依舊坐在杜英的正對面,吃的正香,渾然沒有體會到兩位姊姊的示威。

看著她一副乾飯人的模樣,謝道韞之前的不滿也消散,無奈的看向杜英:

“夫君可是上山時帶的飯食不夠?”

杜英若無其事的說道:

“沒有,餘吃了半隻雞,殿下吃了一隻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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