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零四章 真是好岳父啊(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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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英和新安公主相視一笑,臨下車之前,杜英把新安公主有些鬆垮的腰帶繫緊,用力過大,惹得她倒吸涼氣:
“夫君,你報復!”
杜英看著少女,突然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唔?”
杜英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
“會稽王的確是個好岳父,給了餘這麼一個寶貝。”
綿綿情話突然冒出來,讓新安公主猝不及防,微微潤溼的唇兒抿了抿,小臉兒微紅,情不自禁的握住了杜英的手。
而車簾驟然被掀開,一抹陽光灑進來,本來都走出去了的謝道韞探頭進來,看他們含情脈脈對視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還不下來?”
“好好好,錯了錯了!”兩人一齊擺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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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郡是在五日之前為毛穆之所破。
一直沒有等到援兵,反而等到了朝廷對杜英封賞的習鑿齒,自然知道大勢已去,無論在名義上還是實際上都成為益州都督的杜英,確定了其在益州的正統身份,完全有理由宣佈習鑿齒為叛軍。
所以習鑿齒最終率領一些荊州世家的親衛部曲棄城而走,江上水師望風而逃,有一部分隨其抵達了白帝城,但剩下的大多數就地分崩離析。
本地世家之前一直和關中王師作對,自知習鑿齒這麼一走,再加上水師星散,自己是擋不住毛穆之的,但聯想到家族可能的下場,還是咬著牙意圖負隅頑抗。
最終的結果也不出所料,毛穆之率軍架炮轟了幾下,城中一片鼓譟,世家部曲和丁壯們爭相倒戈,這城也就破了。
破城之日就已經是孟春時節,而當杜英趕到巴郡的時候,這座被鎖在大江之畔、群山之間的城,已經籠罩上了一層夏日的悶熱,江風無論如何鼓盪似乎都吹散不去。
杜英環顧四周,城池已經很難看出征戰的痕跡,或者說句不好聽的,這座城看上去哪裡都是征戰的痕跡。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不遠處的城牆破破爛爛、多有缺口,而近處的城外屋舍零零散散,從城牆一直向江邊延伸,兩條奔流的江水匯合在一起,也沒有能夠阻礙屋舍的連綿,放眼望去,即使是在江對岸也能夠看到不少低矮的棚屋。
而江上一排又一排的船隻則在告訴來者,這大江兩岸的人們是如何生活的。
這個年代的巴郡也是兩江匯流之處, 但匯入大江的並不是嘉陵江,後世的嘉陵江在這個年代還不知道是哪條小溪流呢,此時的這條江,是三水匯合而成,自西向東分別是涪水、西漢水和宕渠水,這三水自巴西郡大山之中發源,各自奔流向南,在巴郡以北不遠處匯合到一起,最終注入大江,因此世人對最後這一小段的稱呼各不相同,取涪水、巴水者皆有。
唯一不變的,還是杜英所正面的,奔流不息的大江。
千百年來,滄海桑田、山河更易,唯有這條南方的母親河,從未停止東去。
毛穆之是在城外五里迎接杜英的,因為杜英趕到的時候他還在城外訓練水師,耽誤了時間,而實際上就算是他不來,杜英也不會怪他,水師是杜英現在最看重的。
“巴郡雖然為蜀中和荊州之間的門戶,但其重要不及白帝城,而深入蜀中又比不得資中(今資陽)或者犍為,所以往來船隻雖多,停留者卻不多,導致地方財政一直吃緊,再加之和南北其餘州郡的交通皆不方便以及戰亂等等因素,民生亦然不振。”毛穆之無奈的解釋。
至少現在巴郡窮的吊兒郎當的模樣,和他率軍攻城沒有什麼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