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能夠反過來用於安定梁州的人心,畢竟梁州剛剛變天,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關中適時地展現出來其強大,自然也能夠讓梁州百姓安心的成為關中漢中郡的子民。

同時,杜英的這番態度,也意味著目前繼續南下經略巴蜀的計策不變,因而參謀司和通事館這兩邊也跟著忙碌起來。

杜英看著一下子熱鬧的議事堂,喃喃自語:

“雙管齊下,師兄,你那兒可不能掉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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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的滏水,水流湍急渾濁,滾滾東去。

王猛看到了滏水,有一種劫後重生的錯覺。

他們終究還是沒有比慕容德的騎兵跑得更快,而慕容德麾下的這些如狼似虎的鮮卑精銳也的確不負強軍之名,一路上不斷包抄迂迴、側翼邀擊,幾度強攻、切割和撕咬之後,讓王猛麾下損失不少。

再加上雨後道路泥濘、車輛難行,所以王猛被迫焚燒了攜帶的不少器械和糧草,全軍輕裝南下,可這輕裝,自然也就意味著步卒失去了諸如巨盾、車弩等對付騎兵更加有效地武器,所以每一次慕容德的騎兵來襲,對於王猛麾下來說都是一場劫難。

不過好在王猛本人一直帶著親衛在軍中和將士們一起行走,一旦敵軍上來,則組織搶佔高地、佈設塹壕,以勁弩壓住陣腳,他的將旗則一直堅定地飄揚在軍陣正中間。

戴逯則更是兇悍,帶著為數不多的騎兵殿後,甚至有時好還能在鮮卑人不敵撤退的時候,撲上去反咬一口,讓鮮卑人不勝其擾。

顯然,慕容德麾下的騎兵,一開始的進攻頗為凌厲,但後來就漸漸陷入頹勢,一擊不中則迅速收兵。

“慕容德之前定然也是在等機會,等一個能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機會。”站在滏水岸邊的一處山坡上,王猛渾身泥濘、叉著腰,手裡提著馬鞭,對旁邊的戴逯說道。

歷經苦戰,戴逯站在這裡,腿都有點兒發抖,不過還是強咬著牙撐著:

“奈何,他還是沒有料到我軍攻破鄴城會如此之快,因此他則黃雀啊,眼睜睜看著螳螂捕蟬、大快朵頤,悔之晚矣!

這一路從范陽到邯鄲,用了有兩日功夫沒有?便是一人雙馬輪換行進,也經不起這樣的長途奔襲摧折,所以這一路上他們才會發現進攻無用便匆匆撤退吧。”

一邊說著,戴逯一邊發笑,帶著些小得意。

面對黃雀的兇狠報復,他們終究是活了下來。

而且這隻黃雀雖然兇狠,卻也已精疲力竭。

扭過頭,戴逯看著奔流的滏水,也看著在滏水南岸已經樹立起的營寨。

那黃雀,可要一頭撞上這捕雀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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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