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中新編練的一個將,再加上樑州本地的郡兵、杜英麾下的護衛親隨,林林總總不超過兩萬人。

兩萬人進攻巴蜀?

怕光是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劍閣,恐怕都越不過去。

杜英卻看上去頗有信心的模樣為何?

梁殊猶豫再三,還是提醒道:

“是否需要屬下再和他們談一談?”

杜英搖頭:

“不著急,他們會回來的。”

梁殊愣了愣,杜英卻並沒有解釋,直接走向側廂。

顯然和這些巴蜀世家打交道,遠沒有聽一聽參謀司是打算如何進攻巴蜀來的更有趣。

梁殊輕輕嘆了一口氣,只期望都督所言都是真的,否則自己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撫明顯已經被嚇破膽了的這兩個人

“河北那邊有戰報傳來麼?”杜英一屁股坐在自家秘書身邊。

新安公主正埋頭批閱文書,這種事基本上都是她代勞了,杜英只負責最後通讀檢查一遍,所以現在被壓迫的打工人頭也不抬,咬牙切齒的說道:

“並無!都督何不去問參謀司?”

“參謀司那邊得到的文書還不是從你這兒來的?”杜英聽到這語氣就知道臭丫頭又在置氣,所以隨手撈起來一條腿,隔著裙子輕輕捏著。

新安公主顯然對杜英的態度很是滿意,飛快批閱文書的手略略頓了頓,慢條斯理的說道:

“都督向來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所以參謀司在沙盤上所推演出來的結局,和真實的結果,恐怕大差不差,所以參謀司那邊保不齊能告訴都督,今日大概進攻到了什麼位置唔!”

她終於忍不住,從小山似的公文之中抬起頭來,輕輕咬著唇,幽怨的看著杜英。

這傢伙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順著裙角滑了進去。

捏的還是腿,但已經不是小腿而是大腿了,並且輕輕拂動,時不時的傳來若有若無的細密觸感。

而在新安公主的桌子對面,還坐著兩個女官,看著杜英給上司揉腿的架勢,著實是有些羨慕的,而後來又看到明顯兩個人之間的神情都多了幾分曖昧,頓時很識趣的悄然告退。

不想在手下面前丟臉、但是很明顯還是被看穿了的新安公主,瞪了杜英一眼,腿兒輕收,作勢就要踹他。

但是天天抱在一起睡覺的,對方有幾斤幾兩、想要做甚,自然一清二楚。

杜英嫻熟的抓住潔白的足踝,剝了繡鞋。

新安公主這一次不敢再對杜英瞪眼警告了,反而默默地重新低下頭去,聲音緊跟著軟了不少,而且為了防止杜英想要算賬,果斷的岔開話題:

“夫君真的打算進攻巴蜀?”

“有何不可?”杜英淡淡說道,手上動作卻不停。

若是此時有人低頭到桌下去看,發現一隻羅襪飄落在繡鞋上。

“那,那應該怎麼打?”新安公主微微蹙眉,看似真的在和杜英討論這個問題。

杜英輕笑道:

“用炮唄。”

火炮,才是杜英越過那一道道艱難關隘的底氣,否則就算是再弄來一個將的兵馬,甚至直接湊齊十萬大軍,說不定一樣為蜀道所阻。

小秘書那一次是親眼見識過那場石破天驚的操演,倒是反應過來了:

“就像當時那樣?”

杜英頷首:

“而且也像現在這樣。”